小孩子记性虽然好,但顾青青种的葡萄太好看了,一颗颗既饱满又晶亮,看着就嘴馋,小秋蝉眼巴巴地仰头看着,小嘴快流出口水来。&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秀珠其实还蛮喜欢这个孩子的,长得虽然黑了点,但眼睛大,灵活,身上穿着小花棉袄也不知是哪个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角都破了边,露出里面的白色的花絮。
“姨姨,秋蝉想吃。”
“姨姨先摘一颗给你尝尝行不?要是好吃,就再多摘点。”秀珠知道自家主子种葡萄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所以,舍不得。
“摘一颗能尝出什么味儿来,来,秋蝉,婶子给你摘。”四福婶子说着便摘了两串,一串递给秋蝉,另一串揪了就往自个嘴里送。
可才吃一口,就吐了出来:“呀,寡妇都能酸出儿来,我的个天老爷勒。”
小秋蝉有了咬了一口,也吐了,还不停地叭叽着嘴巴。
“快别吃了,真没熟呐。”忠顺媳妇把小秋蝉手里的葡萄扔了,拍着她的手道。
四福婶子却捡了起来:“扔了多可惜啊,酸葡萄可以酿酒啊,现下还没熟,等熟了酿出来的酒才好喝呐,你说是吧,秀珠妹子。”
顾青青咱葡萄就是为了酿酒的。
倒是被四福婶子给说中了。
“那也得熟了才可以啊,婶子你也别吃了,会酸掉牙呢。”忠顺家的道。
“多摘几串拿回去泡酒嘛,你四福叔身子不好,泡了葡萄的酒,喝了长劲力。”四福婶子说着双手齐上,一连摘了好几串。
忠顺家的其实不赞成,秀珠明显是舍不得葡萄的,她今儿来是想找秦六嫂子学做绢花的,四福婶子这样,会招人嫌,会让人觉得她们是来占便宜的。
“婶子,差不多就行了啊,秦六媳妇种葡萄兴许也是有大用的,毕竟是人家院里的东西,咱们这样不好。”忠顺媳妇道。
四福婶子又连摘了几串,衣服前襟都蔸满了。
她自个也没名得蔸着不太象样子,便扯下自己的头巾包了,放在院里头:“知道了,知道了,只是几串,也没多大的事,误不了她家酿酒。”
屋里,顾青青一身细葛布素衣,头上和秀珠一个,也只插了一根玉簪子,青色的头巾将她左前额的红疤给包出,露出秀丽的脸蛋。
“哟,秦六媳妇,还在做绢花呐。”四福婶笑着走了过去,抓起蓝里的绢花翻看,爱不释手。
忠顺家则没她自在,拘束地歪在一旁的凳上坐了:“大妹子,你的手可真巧。”
顾青青眼角瞅见四福婶偷偷将一朵刚扎好的绢花塞进了袖袋里,也不说破,笑道:“没啥,就是觉着好玩,来,小秋蝉,这朵给你戴着,哟,瞧瞧,多好看啊,我们小秋蝉可真是人美人坯子。”
忠顺媳妇见了,忙将绢花取下来:“前儿来就得了大妹子的花,又给她一朵做什么,小孩子家家又不知道东西金贵,没得一会子就给揪烂了。”
说着就把绢花往篮里放。
四福婶子一把夺过:“干什么呀?这么好的花儿,你不要我要,多谢秦六媳妇了,手可真巧,真是越看越喜欢,不如也送婶子一朵吧。”
秀珠看不下去了,拿起篮子放到顾青青的另一边,让她够不着。
这个四福婶子,每次来都要偷偷摸摸顺走不少东西,见什么要什么。
“秀珠,给四福婶子挑朵好的,留着给她儿子娶媳妇用也是好的。”顾青青不赞成地睃了秀珠一眼道。
“那就多谢了。”四福婶子这人脸皮厚,就是看不出来人家对她的不待见。
“大妹子,能不能教教我呀,我上回瞧了半晌,也同瞧出怎么扎花,就是你这个针,看着好巧,以前我没见过。”忠顺家的道。
她当然没见过,那是用来治病用的银针,让雪宝在针头上烧了个眼,穿针引线,这才扎出比别人家更精致结实的绢花来。
“我送你一根吧,其实也没多难,我再扎一遍,你瞧仔细了。”顾青青道。
忠顺家的其实心灵也巧,又看了两遍,算是学会了,又愁绢布:“你的这些布料都从哪来的?可真好看,丝滑得很呢,以前都没见过。”
她自小生长在山里,嫁也嫁给了山里人,没出过这座大山。
而这山里又全是穷人,哪里见过绢布和绸缎。
这还真有点难办,顾青青的绢布都是从特殊渠道来的,一年也就送一回,她现在和秀珠都穿棉布衣,所以,都留下来做绢花了。
“这个镇子上应该有买的吧,嫂子若是去镇上,可以去绸布庄买。”大方也要有度,她不能什么都给忠顺家的备好,否则,乡里的其他人知道了,都会一窝蜂涌家里来,都会要,给了这个不给那个,就容易得罪人,好事也会变坏事。
“啊,要去镇上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