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只是我家姐姐给人看病呐,是要收诊金的……”
“咦,话不是这么说的,前儿我可是听忠顺家的说,大妹子给人治病,是不收诊金的,只收点药钱,若是那药是山里自采的,还不收钱,怎地这到我家了,就要收诊金了?”四福婶子道。&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婶子别听大家浮夸,我哪会治什么病啊,那日也不过是凑巧,看出狗蛋是被鸡蛋白堵了喉咙,哪里真会什么起死回生的医术啊。”顾青青道。
“能不能治你都去看看吧,大妹子,婶子救你了,我家老头子这些年一直病殃殃的,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着实可怜,大妹子,你行行好,行行好。”四福婶子说着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还作势要给顾青青下跪。
秀珠道:“你又想治四福叔,又不肯出银子,那我家姐姐就活该白给你家出力的?”
“你这妹子也真是的,乡里乡亲的,何必算那么清楚,大家伙不都是相互帮衬着才能在一起过日子么?”
秀珠还想说什么,顾青青起了身道:“行,先去瞧瞧四福叔的病吧,能不能治,我可不能打包票。”
秀珠就瞅了顾青青一眼,一脸的不情愿。
顾青青却有自己的打算,跟着四福婶一道去了她家里,四福叔呆的屋子远远的就能闻倒一股子尿骚味儿,秀珠被冲得没敢进屋,忍不住道:“婶子也真是,叔病了,也不给他好生拾掇拾掇,这味谁受得了啊。”
四福婶子讪讪道:“不是不给他拾掇,实在是……他屎尿都乱拉,自个也没个主意,连叫人都不会,成天见的这样,谁又能收拾得过来啊。”
大小便都失禁了,莫不是中风瘫了?
顾青青心里便有了点数,屋里的味儿也太浓了,她也受不了,便道:“婶子还是先把门窗都打开,透透气,散散味儿吧,再在屋里熏点艾草,薄荷叶,消消毒,怪不得四福叔总身体不好,总在这样的屋子里闷着,当然好不了了。”
四福婶子没有多说,赶紧的去开窗户,又让呆在家里的小儿子齐福去割艾草,小儿子正在屋侧量着什么,听了便不情愿:“娘,没看见我正忙着么?”
“忙也得赶紧去割点艾草来,你秦六嫂子可是神医,是娘专门请来给你爹治病的。”
“爹那病都多少年了,请了多少大夫,花了多少冤枉钱,哪一次是治好了的,娘,我看你也别难为六嫂子了,让人家回去吧,我这儿的事儿还真蛮紧要的,大哥那媳妇家发了话来说,如果我家不能彻出两进的瓦房,这婚事就算黄,还不肯退聘礼。”
“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不做两进的瓦房婚事就黄?她爱嫁不嫁,我家就这个情况。”四福婶子怒道。
“娘,您自个去忠顺哥家去看看,保不齐她家里有陈艾叶子,烧起来也容易,我就不去了啊。”齐福说完,又去测地基了。
“婶子家这是要做新房啊,这可也是大喜事一桩啊。”顾青青道。
“也不知道钱从哪里来,这又是请媒婆又是下聘礼,又是买布料的,花了不少啦,又要做房子,当是喝蛋汤么?房子说盖就能盖好的?木料砖瓦不都得要钱么?”四福婶子窝了一肚子火,唠唠叨叨地出去了。
顾青青和秀珠就在她家四处查看,除了换了不少新农具,外在的齐福也是穿了一身新葛布衣服,村子里一般一年难得做两身新衣服,就算做新衣,也是自家纺的线,自家织的大粗布,几时能穿个细葛布的?
这家人的,不是发了一笔小财,还是发了大横财啊。
秀珠也是一样的怀疑,四福婶家四个儿子,个个只会务农,并没有特别的手艺,又没读过什么书,再说了,既是做买卖,总有点东西剩余没卖光,拿回家里来的吧,可他家也没见着有什么商品之类的东西。
一会子四福婶子回来了,用炭盆在四福叔屋里熏了艾草,屋里的气味躯散了不少,没之间那般难闻。
顾青青和秀珠便走了进去,四福叔骨瘦如柴,眼窝深陷,显得眼珠子特别大,看起来蛮瘆人的。
顾青青为他探了脉,果真是脑溢血后的中疯偏瘫,这种病很难治,需得吃药加复健。
一个病了多年的人,如果突然被自己一下子用念力治好了,这比救了狗蛋的轰动效应还大,会传得十里八乡都出名去,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加之她们一家子逃到这里是要避难的,还打算多住几年再搬走呐,行事便更加得小心一些才是。
顾青青决定安常规的法子给四福叔治,辅助些念力,多花费些时间为四福叔减轻病症。
诊完脉后,顾青青憋着一口气正要自屋里出来,站起来时,脚好象绊到了什么东西,弯下腰去,发现是个布包的带子,缠住了鞋尖,伸手将那带子扯开,结果不由心将布包给一块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