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好意思,秦六媳妇,要不我们还是上山摘山葡萄吧,明儿起就去摘,一家子都上山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忠顺道。
“好哇,多多的采,快要过季了,再过些日子山葡萄就该没了,不过,你采了来,钱还是要付的,欧阳将军反正是来度假的,闲着也是闲着,给孩子治病就当他活动筋骨,游山玩水了。”秦桑陌道。
哪有这样说客人的,人家欧阳将军也是帮过自己的,顾青青瞪了眼秦桑陌:“我家相公说话就是这样,将军莫要介意,此地偏避,少有郎中来,乡民有孩子病了,不是请神婆,就是用土法,遇到疑难杂症就只等老天安排,将军能在此行医,为乡民办些实事,也是积德行善之举,会有福报的。”
欧阳将军道:“多谢王妃吉言,看来,末将还得多行善积福,愿老天保佑能一偿夙愿。”
忠顺两口子听了起身连连行礼,欧阳将军正好用过饭,走动走动消消食,便道:“老乡,要不现在就去看看你家的女娃吧。”
忠顺大喜,在前头领路。
既是同专业的人士,顾青青自然也想去瞧瞧欧阳将军如此医治小秋蝉,便也要跟着一道去,却被秦桑陌拽住:“不在家的几天,收到好多葡萄,娘子还不赶紧洗洗醉酒么?葡萄可不经放,再过两天会烂哦。”
那可是银子啊,顾青青果然急了:“幸亏相公提醒,差点忘了大事了,你要帮我打水洗葡萄么?”
“娘子相邀,在下乐意之至。”秦桑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揽着她就往后院去。
院外,欧阳将军回头,目光悠悠地看着一对壁人肩并肩,一路谈笑,全是最锁碎的日常,眉眼间却全是浓情蜜意,转回头,眼眸已深。
乡民们大多朴实,顾青青一家子不在,院门却没关,摘来的葡萄便堆了小半院子,也没人过来说,谁家送了几筐,该多少钱什么的。
顾青青让秀珠仔细点了筐数,一会子挨家挨户送钱去。
洗葡萄是个仔细活儿,葡萄太软,力大了容易坏,力小了又洗不干净,毕竟野山葡萄长在山里,虫蚁较多,好在这里没有环境污染,也不会有农药残留,洗两遍就干净了。
她家王爷又是个有洁癖的,一定要用手搓,几筐葡萄下来,腰酸背痛不说,手也浸得脱皮,秦桑陌见了心疼:“别洗了,我来吧。”
“没事儿,天热,脱一层皮过两天就好了。”再说了,以她的自愈力,这点脱皮算什么。
“不行,太辛苦了,咱们请人吧,正好地种完了,好多人赋闲在家呢。”秦桑陌道。
顾青青想想也是,虽然家里有六七个人,可老四几个做事粗糙,酿酒虽然是力气活,可也是细致活,稍有不慎,就会坏了一锅酒。
“那咱们开酒坊吧,正好把后院这块地而利用起来,搭个大棚,然后我手把手教几个乡民怎么酿,以后他们也多份收入。”顾青青道。
“你不怕酿酒的技艺被人学了去,以后抢了你的饭碗?”秦桑陌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道。
“这也是个问题,这门技术怎么着也算是我的专利,让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双赢。”顾青青道。
“咱们先给酒取个名,然后再挑两个实诚人,让他们拜你为师,这门技术呢,只能是拜过师的人才能学,而学会后,不管是自己开酒坊,还是在咱们家的酒坊里做事,酿出来的酒,都要以咱家的酒命名,不能自成一家。”秦桑陌道。
“好法子。”顾青青高兴道:“不过,如果是这样,就很难保证酒的品质,毕竟十指也有长短,教出来的徒弟未必个个都能酿出品质最好的酒,所以……”
“这倒是个问题,所以娘子打算怎么办?”
秦桑陌含笑看着她,自从住到乡村后,青青象是变了一个人,每天脸上都挂着舒心的笑,他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田园生活,远离纷争,远离勾心斗角,而且,这里可以让她放任天性,以前在京城从来没有的一面,在这里全都显现,比如说,做绢花,比如说,下厨做饭,她还很会经营他们的小日子,出门近一年,一大家子吃饭,几乎没用老本,一路赚着小钱过来,丰衣足食,连他都享受了亲自动手,用辛勤劳动赚钱的快乐和满足。
他家娘子,头脑灵活,想法常常出人意料,与现今人的思想有很大的出入,有时秦桑陌会奇怪,顾府那样的人家,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女儿,她的奇思妙想,有时连他也想不到。
有时虽然有点惊世骇俗,可那又如何,他喜欢就行,谁敢对他家娘子说三道四,抽你得你丫不认得祖宗。
“啊,我知道了,咱们得建立一条行规,或者说是门规,还有酒质量标准,只要酿出的酒,不合要求,不达标的,就一律不许用咱家的名号。”顾青青高兴道。
“嗯,想法不错,就这么办。”秦桑陌揉乱她的额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