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曾以最快的速度派出援兵,哱云也不是傻子,萧如薰被围住了不请援是不可能的,魏学曾为了保住这颗钉子不派援兵的可能性也极小,要赶在魏学曾到来之前拔了这颗钉子,难度不小,尤其是哱云赶到平虏城下观察平虏城城防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土文秀和之前自己的夜袭败得不亏。
这家伙,城墙上旌旗飘扬军容严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列队迎接长官阅兵呢!一门门黑洞洞的火炮炮口对着城下,看得都有点渗人,墙上士兵举着刀枪弓弩顶着大盾,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起来是打算抵抗到底,坚决不投降的。
哱云心里就寻思开了。
昨天晚上接到了哱拜的传书要求他尽快解决平虏城,然后把军队带回来迎击明军李昫所部,李昫所部较为善战,已经攻破了他们十来座堡垒,目前两军正在对峙,急需生力军的加入,著力兔那三千骑兵就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允许有过大损伤,能劝降就劝降,能偷袭就偷袭,要是损伤过大,你就不用回来了!
哱拜对自己狠,对孩子狠,对养子们更狠!
哱云感觉背后飕飕的窜冷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城防备甚严,若要强攻,我们怕是承担不起这损失啊!”
哱勇走上前,在哱云身边说道。
哱云皱着眉头粗声道:“老子当然知道!你当老子没打过仗啊!?他娘的又不让老子损失太多又要老子尽快拿下这城,他倒是自己来啊!娘的!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给他做干儿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哱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著力兔所部还没到,我们这六千多人打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底气,还是先劝降看看吧,万一萧如薰愿降呢?我们许以厚利,看看萧如薰愿不愿意投降,如何?”
哱云斟酌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去试试!”
哱勇就安排了嗓门大会说汉话的汉兵举着白旗纵马上前。
城头上,眼尖的陈燮就发现了有人举白旗骑马而来,立刻报告了萧如薰。
“将军,叛军有人骑马举白旗而来,莫不是来劝降的?”
萧如薰往前靠,想要站在城头边上看,被陈燮挡住:“将军,不能随意靠前,万一这是贼军诡计怎么办?”
萧如薰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只想劝降,在劝降的希望消失之前,他们可不希望我死,我死了,阖城只会拼死抵抗,绝不投降,他们必将损失惨重,叛军不同我军,兵力有限,粮饷有限,总而言之,能拖一段是一段,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这样说,陈燮也不再阻拦,萧如薰靠近了城墙边,让两名盾兵把盾分开了一段,往城下一看,见一名骑兵举着白旗走了过来。
“我家将军请萧如薰萧将军出来说话!”
这士兵在城下扯着大嗓门往城头喊话。
萧如薰推开了盾兵,现身于城墙之上:“我就是萧如薰!你有什么话要说?”
士兵忙大喊道:“我家将军说,两军交战,到头来苦的还是老百姓,将军城池只有一座,兵马不过三千,如何能与我大军三万相抗衡?我家将军来此地,不是为了攻破城池多造杀戮,而是希望将军可以认清时势,看清当下状况,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纳城而降,可保一城老幼安全与将军自己的富贵,我家将军许诺,只要将军开城,必有重赏!”
萧如薰来了兴趣,对着身边的官兵们笑了笑,轻声道:“三万人?也不怕闪了舌头!且看本将戏耍他们一番。”
而后萧如薰便靠在城墙上对那士兵问道:“你倒是说说,若本将开城,你们能给本将什么重赏?本将可是正三品参将,再往上可就是副总兵总兵之职,你们那头头也就自称个总兵,又能给本将什么东西?本将要是守住了平虏城,大明皇帝给的,可比你们给的多得多。”
那士兵本有些卡壳,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听着萧如薰的意思,倒是有开城投降的希望啊!
士兵大喜过望,连忙说道:“请萧将军稍待,小人这就去回报我家将军!”
然后这人就喜滋滋的拍马回去报告了,看得城墙上的士兵和军官偷笑不已。
哱云得知了萧如薰的话,就和哱勇商量开了。
“这萧如薰是什么意思?你看,他是有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呢,还是真的想要投降?”
哱云不是傻子,萧如薰要是想拖延时间,他也不会傻等着坐以待毙。
哱勇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依末将看,萧如薰怕是自己也有点犯嘀咕,不知道到底是死守下去城破人亡好,还是开城投降另取富贵好,他不是说了吗,守住了城,明帝给的比咱们给的多,权衡一下,还是富贵险中取,但是,这萧如薰也不是什么忠贞之臣,满脑子生死大义,这种人,只是想着得到的更多罢了。”
哱云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是这么说还是有几分可信,那也就是说,萧如薰是在权衡利弊?并不打算死守?”
哱勇点了点头:“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