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坐在小院内,天已黑下,一个军汉匆匆进了院门。
“今日如何?”郑智问道。
“大哥,陆谦今日从殿前司点卯之后,一直到晚上才出来,而后直接回家了,卑下已经找到了他的住处。”军汉恭敬回答道。
“再跟几日。”郑智心中想要一个妥善的方法,想寻稳妥的机会动手。东京人口密集,在街面上动手,必然会引起骚动。
潜入陆谦家中杀人,也会惊动隔壁邻居,看陆谦一身武艺,又是军官,家中只怕也是多军旅,要是还有习武之人在家,万一失手,更是大麻烦。
郑智思前想后,只能压抑内心的冲动,再等待时机。在东京杀陆谦,就等于后世在华盛顿杀五角大楼的少将,其后果着实不小,到时候只怕高太尉帐下十万汴梁禁军满东京搜捕。
“哥哥,这两日都淡出鸟来了,出去吃酒?”鲁达耐不住性子,见郑智说还要跟几日,开口道。
“等陆谦死了,我等便在东京留些时日。”郑智说出心中打算,林冲事发只怕还要等一两个月,等到那高衙内每日念叨佳人,念叨得病了、狂了,才会有林冲被害的事情。所以郑智自然还要多留些时日。
其实要说起来林冲被陷害入狱,其实有没有陆谦都一样,真正关键的人物还是高衙内与高俅,陆谦也就算一个不成功的帮凶。
“哥哥,每日窝在这院子里,实在无趣得紧啊。”鲁达还是轻声抱怨一句。自从街上碰到了陆谦与林冲,郑智这几人都不准几人出门,只是派手下军汉出去办事。也难怪鲁达会有抱怨。
郑智又吩咐人出去买些酒菜回来,几人就在院子里吃。
过得两天郑智也把林冲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林冲那边也有人跟着,还好这次出门带了八个军汉,否则人手都不够用。
“大哥,陆谦与林冲又去矾楼了。”一个军汉回来报告。此时已经又过了七八日。
“又去了矾楼?”郑智心中酝酿的,此番两人再去矾楼?难道是今日陆谦骗开林冲,高衙内派人骗来林冲娘子,然后准备调戏。
想到此处郑智又说:“盯紧了些,一会儿陆谦该逃跑了,看他往何处去?”
一会儿事发,这林冲去救娘子,高衙内翻窗而逃,林冲显然明白了这些事情,回来寻陆谦,这陆谦也是逃跑了,林冲气愤不过,把这陆谦家砸了。
盯紧陆谦,这陆谦肯定要到哪里去避一下风声,等到林冲入狱,这陆谦才会出现。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杀陆谦的好时机。
军汉得了指示,转身就出去干活了。
此时院中几人已经收拾好武器。郑智又吩咐一人去城外把马匹备好,之前马匹存在了城外。主要是这汴梁,就是大臣们也是坐轿或者是牛车,十几匹骏马实在是太过惹眼。
“哥哥,杀了陆谦之后,洒家还要与林冲再战一场。”鲁达怕陆谦一死,郑智就要带着众人直接回西北去了。
“鲁达,且放心,陆谦一死,看情况再安排,却是不会回渭州,还有事情要做。”郑智还要把这林冲救走,纳入麾下。
下午十分,一个军汉直奔回来,进了院子急切道:“大哥,陆谦带四人往西面出城了。”
“走!”郑智多话不说,众人操起包裹好的武器,直奔西城而去。陆谦出城是最好不过的,倒是能少许多麻烦。
陆谦今日故意骗出林冲,好让高衙内派人去骗林冲娘子出来,还好有丫鬟报信,林冲及时赶到,高衙内也是落荒而逃,但是这陆谦也就暴露出来了,林冲要寻找陆谦报仇,却是怎么也没有寻到。
陆谦带着几个手下,真正是落荒而逃,这林冲发起狠来,陆谦想想都怕,虽然之后高太尉还是会出手,但是此时陆谦实在是心虚。
陆谦向来最会审时度势,先逃出去避风头是最好的办法。心中只想着,奔到河南府找个地方暂且避一下。
“虞侯,此番只怕那林教头不会与你甘休了。”开口的军汉也是陆谦心腹,此番这样开口,也是心中觉得陆谦这次事情实在做得不地道。
“哼哼,林冲算个什么东西,此番我为太尉府办事,虽然这次没有做成,之后却是林冲的死路,太尉对衙内,那是百依百顺的,还有一番功劳在那里等着我。”陆谦倒是看透了事情本质,这个时候避一下林冲,之后还有自己一番功劳。
“林教头武艺实在不凡啊,这东京,包括整个开封府,哪里有他的对手。要是被林教头寻到,只怕……”这军汉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一点付出,哪里会有回报,之前王进之事,太尉就已经看我不爽利,此番不立些功劳,如何能在太尉面前站得住脚步。再说那林冲不过一介武夫,哪里有什么手段,若是有手段,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教头?”陆谦倒是不怕林冲来追,说到底,这林冲只是个教头,自己怎么说也是太尉府下面的虞侯。
陆谦这话也是有点道理,周侗两个弟子,武艺都是不凡,一个林冲,三十多岁,一直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