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定西党项开始整军,不日就要启程南来!”斥候跪在大帐童贯面前。
郑智听言一惊,也是郑智小看了党项人的效率,本以为大军虽然到了,粮草肯定还要准备几日,却是没有想到党项人如此争分夺秒,仓促就要开战。
只是这党项人不战又能如何?等到宋人坚城筑就,哪里还有党项生存的余地。几十年恶性循环已经到了不能不战的地步了,花多大代价,也不能让宋人筑好城池。
“郑将军,五六万党项骑兵,此寨可守?”童贯挥退斥候,站起身就问。
郑智满色凝重,若是以前,郑智肯定斩钉截铁说一句不在话下。却是上次一战,党项人那种入寨的方法实在让郑智大开眼界,人人都能站在奔驰的马背之上,一跃而起便是两丈,翻身就能入寨。
“守不住!”郑智只能实话实说,只要寨子破了缺口,几万骑兵冲进三万西军寨子,那将是一个什么场景,郑智不敢去想。
种师道与党项打了二十多年,自然了解党项人的手段,眼睛紧盯郑智,也是知道现在童贯最信郑智的话语,生怕郑智出口说出能守,那便要坏大事了。见郑智回答守不住,心下也松了口气。
“守不住?该当如何?”童贯再问,眼神扫视所有军将。
“相公,移师入城,可守!”郑智心中快速盘算着,显然是有了解决办法。
“城墙未合拢,如何能守?”童贯再问。
童贯遇兵事,出言似乎只与郑智一人商量,满座皆是老军将,自然有人心中不快,比如秦州折可求,此时脸色黑得出水。
却是小种相公反倒乐见其成,只要郑智说得有理,他倒是不在意话语是谁说出来的,种家世代西北,该有的如今基本都有了,地位也奠定得差不多了。此时郑智出彩,不也就是种家出彩。
“回相公,两丈的寨墙,实在挡不住党项人,城墙如今不过只差了四十步的空缺,此时用高木石头也能勉强堵上,三丈多的城墙,党项骑兵有通天之法也难以逾越!”郑智心中便是这个打算。
城墙还差四五十米,用长树干竖立起来堵上缺口,再用床弩强弓来防守。比这两丈高的寨墙实在稳妥得多。敌人大概也只会猛攻这一处地方,若是营寨,五六万骑兵围起来猛攻,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众将以为如何?”童贯实在是没有亲眼见过党项人攻寨的手段,再问众人,也是稳妥起见。
大帐众人皆是点头。
“童相公,唯有此法能御敌!”小种相公更是直接出言支持郑智的计划。
“好,便是如此,传令入城!”童贯能得高位,便是能识人用人,不去做那自以为是的事情。
命令传遍军中,整个营寨全部忙碌起来,军械粮草营帐,快速往还是工地的城池搬去。
之前郑智建造的营寨,此时已经是烈火熊熊,付之一炬。
四个还未安装城门的门洞,皆被巨石直接堵死。
还有那四十米的空缺,配军伐来无数巨木,竖立起来深埋入土中。
城池内本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一处建筑,此时扎满了营帐。粮草之类,都放在城墙根下,其余稍微不重要的物资,便放在城中空地。防止敌人火箭来烧。
无处安放的党项人,手脚紧紧绑扎之后,再绑在城垛之上。
待到缺口处被十几米高的树干堵住,便有更多党项俘虏被绑在树干之上,从高处到低处,绑满了党项人,这些党项俘虏似乎就变成了城墙一般。
树干竖起之后,一担一担的泥土往前面运送着,在树干之后慢慢垒起土台,不管能垒多高,也是党项人攻城的障碍,更是西军士卒防守的帮助。
敌人到来,总要一两日,这些党项人便要如此被绑着,直到战事完结。也不知能剩几人活命。城池里面早已满满当当,也没有空余地方安置这些党项俘虏。
城内但凡能装水的器皿,全部装满了水,以供灭火之用,更有许多配军依旧四处掘井,打出更多地下水,以备不时之需。
各式弓弩全部安置在城头,没有用完的石木,也全部搬上了城头。
如此井井有条的安排,可见西军对于守城之事,早已经验丰富非常。
众将齐聚城墙。
“党项大部,昨日已经启程,察哥亲自来了!”种师道刚收到消息,上前与童贯禀报。
察哥是何人?正是西夏皇帝李乾顺庶出的弟弟,自从战阵狂人小梁太后被辽国使节与嵬名族人合谋毒杀之后,便是嵬名察哥执掌西夏兵权。察哥两个儿子,仁忠封了濮王,仁礼封了舒王。这一家如今也是西夏最得势之人。
“来吧来吧,终究一战,胜之,我大宋西北从此再无战事。”童贯语气沉重,目光紧盯北方,似乎有些期待北方即将到来无数党项骑兵。
北方的党项人还未到,却是南方飞奔一队锦衣骑士飞奔而来。
临近城池,发现竟然没有入城之处,城门尽皆被堵死,只得对着城墙之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