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柴进是惧是怕、亦或是怒是勇,手中点钢枪已然飞了起来。
郑智看得枪势,眼神一眯,也知头前自己倒是小看了这柴进,柴进手中点钢枪倒是比弩弓用得好。
只见郑智一杆长枪也飞了出去,直奔柴进在空中的枪刃。
火星一溅,高下已分,柴进武艺倒是不错,这是这力道着实小了些。可见柴进武艺倒是练得颇勤,就是这打熬力气的基础练得少点了。
柴进接得一招,点钢枪虽然还在手中,却是已经飞到了后面,柴进急忙又把枪拉了回来。
两马交汇,再看柴进头顶,郑智的长枪已经砸了下来。
柴进忙把钢枪一横,一股巨力从上而下,只感觉双臂一麻,便是座下的马匹也是踉跄一下。
两马交汇而过,郑智打马转头并不去追,直等柴进也打马回来。
柴进奔出几步,看得头前已然是铁甲寒寒,心中一惊,连忙勒马,头前又是那似笑非笑的郑智。
便是两招而过,此时柴进双手还在麻木中没有完全恢复,心中已然惊慌起来,一身胆气去了一半。
只见柴进又是打马飞驰而起。
郑智见柴进马匹一动,手中长枪慢慢拿起,也轻夹马腹去迎。
再看柴进,马匹忽然转向,却不是奔着郑智而来,让过郑智七八步,直往远处而去。
柴进这个动作,倒是让郑智愕然了片刻,哪里想到这柴进已经要与自己拼命了,却又转头跑了。
再看身后西军汉子,在郑智与柴进捉单之时,马步皆止在身后,战斗已然结束,千余三山五岳的好汉,没跑出百人。
鲁达见得两人捉单的变故,打马上前道:“哥哥,追是不追?”
郑智调转马头,慢慢打马往前,说道:“不急着追,一会都要回头。”
朱武也自然知道还有后手,打马追几步也上前来问道:“哥哥,这柴进杀是不杀?”
郑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听得朱武也问,反问道:“你说杀是不杀?”
只听朱武皱眉道:“哥哥,杀之怕是不好向东京官家交代啊。”
朱武这话说到电子上了,就在这清池城外杀了柴进,当真不知如何向东京赵家交代,说柴进劫囚造反被杀了?看似合理合法,却是也要东京那些读书人相信,但凡有人出言质疑,不论事实如何,郑智就是一身是嘴也难以解释。
就算解释得通,这赵官家但凡要顾忌些自身的脸面与赵家的名声,郑智也没有个好下场,此事不是立功,而是惹祸。世人皆知赵家的天下得来不正,此事柴进被官兵杀了,这么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口舌。要想堵住悠悠众口,倒霉了还得是郑智。
郑智慢慢打马往前,沉默片刻道:“不杀他,让他落草去!”
朱武听言,立马想的透彻,开口就道:“哥哥这个法子好,便逼他落草去。柴进落了草,也就失了这丹书铁卷的身份了。”
再看晁盖吴用等人,看得身后那场一边倒的大战,已然知道这沧州经略使郑智的厉害,已然知道西军的厉害,奔跑的脚步更是加快不少。
眼见小道不远,吴用出言与晁盖道:“哥哥,若是官兵追了过来,入了小道,回身与之战上一番,只有这般才能安然回山东,否则一路追杀,你我危矣!”
晁盖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答道:“也让这狗官知道我梁山好汉的厉害。”
却是晁盖话音刚落,头前远处,慢慢出现几百皮甲骑士。
吴用大惊:“果然有埋伏,哥哥,快结阵冲过去,否则前后夹击,我们兄弟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晁盖手中一柄硕大开山刀往马前一横,狠厉道:“弟兄们,随我。。。。”
却是这番话语还未说完,皮甲骑士之后,又出六七百铁甲骑士,便是这六七百铁甲,被晁盖话语硬生生堵住了。头前一千多的骑士,再看身后千余的步卒,如何去冲?
只听晁盖一脸懊恼喊道:“柴进误我!”
便是这一声喊,柴进已然奔马而来,身后远处还有几十残兵败卒。
等到柴进奔到头前,已然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一看,满脸惊骇,开口大喊:“郑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晁盖见得柴进已来,手中青龙开山大刀往柴进一指,喝道:“柴进,人都道你沧州柴进豪气干云、义薄云天,今日如此误我晁盖与梁山众兄弟,你先去冲!”
晁盖已然怒不可遏,显然这托塔天王晁盖并不怕死,却是心中还有对自己手下众多兄弟的愧疚,自己把这些弟兄带出来,却是身陷如此险境,便是要死,也要这害自己的柴进先死。
吴用紧锁印堂,正在思虑这险境该如何才能求个活路。
再看头前,只听王进一声呼喝:“米真务,该你了。”
十五岁的米真务听得王进呼喝,手中一杆长枪往肋下一夹,面目狰狞而起,大喝一声党项话语。
五百轻骑打马就奔,再看天空,箭雨笼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