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马四蹄腾空不止,飞驰往前!
利刃左右挥舞,铁蹄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
宋江已然大惊失色,勒住马匹不再往前,直往侧面而去,想要避开奔来的铁甲骑士。
还听得宋江惊慌大喊:“围住他们,围住他们!”
宋江不敢直接面对,却是也知道几千好汉当场,若是任由这百十号人马纵横来去,梁山汉子们的士气必然挫败。心中更有侥幸,总觉得自己几千人马,围住百十号人应该不在话下。
却是宋江自己都躲,还有何人能上前去阻挡铁蹄的脚步。
全场只见一溜铁骑打马向前狂奔,前路之敌,个个往两侧躲避,让出道路。
反倒是这队人马的后方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在追赶,众人心中自然也与宋江想得一样,只等这百十号人前路被阻,众人随后追上前去,必然能把这百十号人围得死死。
便是宋江这一句命令,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往前冲锋,加入了追赶的行列,尾随追赶之人都在等待这一队骑士前方受阻。面对这一队骑士之人皆往两方退去,避开锋芒。
秦明之后,局面就变得有些可笑了,虽然满场喊杀震天,四处都有围住他们,拦住他们的话语,却依旧是这百十号人横冲直撞,后面尾随几千人追赶。
再看秦明,双腿被一个铁甲汉子拉到马背之上,被马鞍上的一条牛皮带绑得死死,人就这么倒挂在马匹之上,好在这战马实在健壮,便是这么挂着一条大汉,依旧奔得飞快。若是那些如驴骡一般的矮马,只怕就要往一边侧翻在地。
却是苦了秦明,双腿剧痛难耐不说,还要一直注意着地形与地上的土包土块,腰腹一直用力保持头颅与地面的距离,一个不慎,这悬空倒吊着的头就会撞到地面的凸起,虽然还有铁盔护着,却也是经不得几下撞击。
马背上的铁甲更是没有心思再去管这倒吊着的秦明,长枪又回到手中,一心只顾厮杀。
如此马队,就如一列钢铁火车,所过之处,哪里有人敢上前来拦,就算不被兵刃击中,被马匹撞倒在地,也瞬间被铁蹄淹没,踩成肉泥。
只是苦了鲁达,身边已然没有了一个敌人,鲁达只得打马不断转向,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去,只想多砍杀几个贼人,却是马蹄还没有到,众人就早早散去。
郑智回头看得一眼,大喊道:“出阵!”
鲁达闻言,也不再左右去追,打马笔直往前方而去,片刻就出得一两百步,身后追赶的贼人依旧尾随而来。
众骑勒马转向,弩弓已然又在手中。
栾廷玉头前还在郑智身后,此时已然就到了队列最后面,实在是座下马匹虽然也是精良,却还是差了一些,此时赶紧又往前来,来到郑智身旁大声笑道:“郑相公,如此冲阵,当真爽快!”
郑智回头看得一眼满脸是笑的栾廷玉,笑道:“再来一阵如何?”
武人练就一身本事,不过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纵横江湖绿林,争一份不劳而获的营生。另一个就是沙场豪情,杀敌报国。
显然这栾廷玉就是第二种,心中总有杀敌的梦想,否则凭借栾廷玉这一身武艺,早已称霸一方江湖。
“好!哈哈……适才冲阵,本以为是舍命陪君子,不枉一份豪情,此番再冲阵,只当与众位兄弟爽快!”栾廷玉大笑道!栾廷玉显然是幸运的,第一次战阵,感受的不是悲哀,而是爽快。
这种感觉实在是幸运,在场百骑老兵,没有一个有这一份幸运。军旅生涯多少年,每一阵有多少悲哀难以言表,甚至悲哀到已经麻木的地步了。
甚至郑智,第一阵下来,面对的就是尸横遍野,满城恸哭!
健马纯良,已然知道战阵的节奏,也知道回过头来还有狂奔,皆是响鼻连连。
随着骑士一声大喝,众马再起奔腾,羽箭再次飞起。
祝家庄城头之上,围满了人在观看,整个祝家庄皆是喝彩连连。
祝朝奉那一双布满皱纹的手,不断拍打着身前的城垛,口中连连喊道:“好汉,实在好汉,这郑相公名不虚传,难怪能在西北大败党项!”
一旁祝彪却是想着其他事情,开口与祝朝奉道:“父亲,此番之后,我们祝家,也该打造几百套铁甲,这铁甲之威实在恐怖!”
祝朝奉回头看着祝彪,也道:“三郎说得有理,铁甲虽贵,却是不能不备,若有几百铁甲骑士,我祝家庄便可高枕无忧了。”
一旁祝龙听得自己父亲与弟弟对话,思索片刻开口道:“父亲,你可见过头前沧州来运粮的马队?一马能拉八百斤的粮车!”
祝朝奉显然听得明白,也知道自己这大儿子在提醒自己,开口回道:“如今在河北两路包括山东,只有沧州郑相公有这般雄壮健马,铁甲当配健马。”
祝朝奉心中自然是想找郑智买马,心中大致也觉得此事应该妥当,郑智都把这些马用来运粮了,卖些给祝家庄想来应该不在话下。
祝家父子商量着组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