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站在最前面的便是燕青,听得朱仝话语,开口喝道:“朱仝,梁山反贼吴用、雷横、李逵是你的好友?”
朱仝听得一惊,这几人身份已然败露,却是这朱仝心中还有那一份义气,开口道:“不知哪位上差当面?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几人是我在郓州时候的同僚,并非梁山反贼。这都是误会啊。”
朱仝便是如此,也是因为如此义气,上得梁山之后,竟然坐上了第十二把交椅。地位极为显赫。
燕青听言,哼哼一笑,腰刀已经拿在手上,慢慢往前而去,口中还道:“若不是我家相公说饶你一遭,你今日也该是这梁山反贼了,你手中抱的吴知府家的小衙内吧,你是走还是不走?”
燕青也看得跟这朱仝打嘴仗,只问这朱仝走不走,意思显然就是这朱仝现在若走了,今日也就没有他的事情了,若是不走,那也怪不得旁人。
雷横已然在惊骇之中,左右看了看,知道今日怕是走不脱这一遭了,又看了看朱仝,把这朱仝往后一推,喝道:“你是哪里来浑汉,凭得你也想沾我梁山的名头,还不快滚。”
雷横话语,已然就是要帮朱仝撇清关系,如此局面,雷横哪里有愿意去害了这刚放了自己性命的朱仝,两人同僚多年,到了这般时候,雷横也只得如此去救朱仝了。
朱仝听言,看了看手中还在大哭的衙内,又看了看左右逼上来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却是这般犹豫纠结,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是满头大汗,左右跳脚逡巡。
只有吴用最为冷静,左右看得几下,若是一些官差喽啰来围,吴用必然想要搏命一番,兴许能有个逃出升天,却是这武二也来,吴用哪里不知今日是走脱不了。
吴用脑中又想到那一日放自己与晁盖走的那个郑相公,连忙开口喊道:“铁牛,快快罢手吧,事已至此,且到牢狱走一遭吧。”
吴用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便是想着这郑相公能放自己一次,兴许还能再放一次,不论如何,见到郑智,也还有个话语分说,也还能有个回旋。
李逵此时须发皆张,便是上一次被武松打得昏死在地,养伤三四个月,现在便是一心想要报仇,哪里听得进吴用喊话,拳头连连往武松击打而去,口中还在大喊:“老子杀了你。”
武松连退两步一止,提脚飞踢,口中也是暴喝:“鸟厮,纳命来!”
李逵见得飞踢一脚而来,双拳抱胸去挡,一声闷哼,连退几步。甩了甩左右拳头,欺身又上,便是去迎追击而来的武松。
两人拳脚武艺,李逵自然逊色不少,武松靠的就是一身拳脚,便是用这两把铁拳砸死猛虎,更还有夺命鸳鸯腿的绝技。
两人交手片刻,李逵已然落了下风,全凭这一身舍命的血气去拼,落了下风也不躲避,硬来硬往。
李逵与鲁达都是舍命的浑人,但是区别甚大。鲁达嫉恶如仇,心胸宽广,能辨善恶,便是五台山上的师傅都说鲁达有佛性。李逵却是浑在不知是非,不顾善恶,随心所欲,杀人如麻。
吴用看得李逵完全不听自己招呼,心中大急,又看得燕青拔刀已然就来,连忙大喊:“我束手就是,请见郑相公,但凭官府发落。”
雷横听得吴用话语,连忙把这朱仝再推一把,自己也靠在墙边不再动弹。
燕青几步上前,本欲展现一番一身武艺,却是看得这般情况,收了收刀,无奈说了一声:“且绑起来。”
吴用雷横自然是不会再有反抗。燕青看得一旁抱着小衙内的朱仝,喝道:“还不快滚。”
燕青哪里去管这朱仝是谁,若不是郑智吩咐了一句,今日这朱仝但凡多说得两句,只怕也是个身首异处。
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吴用雷横都被绑缚起来,朱仝哪里还有心思留在这里,听得燕青喝骂,也不答话,转头就穿进人群里走了。
心中只想赶紧回到知府衙门里,去恳求那吴知府出手相救,自己也该多去备些银两,打点一下狱中的差人,免得吴用雷横在狱中吃了苦头。
燕青看得朱仝回头走去,又见这吴用与雷横皆被绑缚,往前又走几步,开口笑道:“二哥,要不要我来帮你。”
武松拳脚之间,竟然还有空闲来答话语:“这厮本就是我手下败将,你且一旁看我收拾他!”
李逵一听武松说自己是手下败将,更是发狠起来,挥拳直往武松脸面而去,口中咿呀嚎叫大喊:“狗贼!”
武松看得李逵又来,还有心思开口说话:“老子便挨你一圈,你也挨老子一拳看看。”
武松话语之间,竟然不闪不避,直迎李逵拳头而去,自己拳头也起,便是如话语之中的意思,两人要交换一拳,要让李逵尝一尝自己拳头上面的力道。显是这武松懒得这般招式来往拖拉,便是要尽快结束这一场打斗。
两声闷响成了一声,两人各自踉跄,武松站稳抬手擦了擦一边脸颊,嘴角也有血迹,立马欺身再上。
却是这李逵踉跄之间,还未站稳,脑袋也是连摇几下,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