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身后,还有两三千梁山人马,却是花荣没有一点恋战之心。回身奔逃也不是顺着小道逃跑,而是故技重施,往山林里钻去。
花荣自然也是知道,如果是这般被追着往山寨去,那是万万不能的,只有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郑智几千士卒还在山寨之外等着。
郑智见花荣这般转身就跑,嘴角带笑,颇有些阴谋的味道。看得鲁达奋起直追,开口唤道:“不要入山林,先回梁山寨前。”
鲁达听言,自然止住了脚步,看着头前不远的花荣,骂骂咧咧几句,往小道而下。
朱武来到郑智面前,开口道:“哥哥,这般让花荣背下这桩事情,不知拿呼延灼会不会信?”
“信不信由他去,高俅被箭矢射死,难道还是我射的不成?”郑智话语说得一本正经,也管不得呼延灼信不信,即便呼延灼不信又能如何?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呼延灼不信也得装作信了。
就算这呼延灼有了证据,郑智也大概能料定这呼延灼不会多管闲事,也不敢多管闲事。有些事情,不是呼延灼这么个等级的军将能管得了的。
有些事情讲究一个权势问题,只要郑智一直保持手握权柄,许多事情自然就不是事。但凡有一天郑智失去了手中的权柄,即便不是郑智干的事情,安几个罪名在郑智头上也不在话下,也只得任人拿捏。
能指鹿为马,从来都是因为大权在握,与是否证据确凿关系并不大。
郑智从小道奔出之时。寨门争夺战已然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皆是损失惨重。
梁山人马越战越勇,只因为他们输不起,输了这一战后果不堪设想。
呼延灼与韩韬的人马自然慢慢军心不稳,也只因为他们输得起,输了下次再来即可。
郑智站在将台之上,看着被仍在一旁的高俅,又去眺望前方积累的战局。开口问道:“朱武,你说这战事还要不要继续?”
“哥哥,看来这呼延灼是打不进去了,要不我们上?一鼓作气把这梁山灭了?”朱武试探性问道,自然也是内心的想法。但是朱武这知道郑智既然发问了,事情就不是自己想得这般简单。
“若是这一仗胜了?功劳会是谁的?我有没有可能得东京官家赏赐,加官进爵?”郑智又问。眼神只盯着地上的高俅。
朱武也随着郑智的眼神往地上的高俅看去,思虑片刻,皱眉回道:“哥哥,此战不胜为妙,若是此战胜了,东京官家心中只会想着是这高俅忠心耿耿,以死报效朝廷,以死报答皇恩。若是此战不胜,来日再战,哥哥再胜之,便是给这高太尉报仇雪恨,官家也会感激哥哥。必然要给哥哥加官进爵。”
朱武似乎想透彻了其中事情,说得也是极为明白。郑智听得也是连连点头,郑智既然发了这么一问,自然也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再问朱武,也是一种考校。
显然这朱武回答得极为的妥当,郑智心中也是欣慰,这朱武成长得实在是快,视野开阔了,看待问题的高度自然就不一样了。朱武慢慢也可以独当一面。
“好,那便如你说的这般办。叫栾教习与三娘把旌旗都收起来,人马便跟在沧州兵末尾。”郑智话语,也是给朱武一个认可。
“哥哥,那便鸣金收兵,与其把功劳给一个死人,不如给哥哥一个晋身之资。”朱武听得郑智认可了自己前后一番思虑,心中也是极为高兴,更多有了一分自信。话语说完见礼,便回身也去安排一应事情。
鸣金之声传来,呼延灼长出一口大气,架住几柄刀柄,回身就走。士卒们更不需要谁来命令,似乎早已在等候这鸣金之声,全部转身便撤。
宋江听得寨外鸣金,心中大喜,起身就往外去追。
却是身后吴用急忙赶了过来,口中大喊:“公明哥哥,追之不得啊,城外郑智几千精兵还在等候。”
宋江听得吴用呼喊,回身问道:“敌军已败,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
“哥哥,敌军未败啊,只是撤退。为今之计,只得快快堵住寨门,防止敌人第二次进攻。”吴用算是真正头脑清醒之人,满场头领,大多都是杀红了眼眶,没有一人能想这些事情。
宋江听得吴用话语,思索片刻,开口大喊:“快搬石头重物来堵住寨门。”
呼延灼奔出寨子,看得后方没有贼人掩杀出来,心中更是安宁不少,往远方将台直奔而去。
将台之上,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官服,只看到一身铁甲的郑智站在头前,左右皆是甲胄在身的军汉。
郑智见得呼延灼已经不远,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开口便道:“呼延将军,大事不好,高太尉被花荣袭击,身死当场。我等合该速速回到郓州,往东京禀报此事,再作计较。”
呼延灼听得高俅死了,停住脚步,楞在当场,一时哪里能反应过来,只问:“郑相公你说什么?高太尉死了?”
“是啊,高太尉死了。你与韩将军上前厮杀,我正往回退兵,正见到那花荣从山间冲了下来,左右两三千人号贼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