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梁华站在门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卿宁二话不说直接把房门合上,连带着知暖小丫头也搁在了外头,不一会儿,屋外灯火人声都渐渐远去。
她刚轻轻吐出一口气,往里屋走了两步,帐顶上那人,揽着一束流苏,从高处一个衣袂翻飞,似是乘风而下。
灯火忽灭,独特的寒凉气息逼近,脚下一个退后,就被秦或抵在了门后,墨瞳里似有流光无限,“怎么,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卿宁对这个丝毫没有在半夜在别人家特是一个未婚姑娘房间里意识的男人,当胸就是三针,面容薄怒:“容王,当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你自己觉得人生无意是一回事,别人想你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是真把我惹毛了,我也不会介意顺手帮那些人一把的。”
今夜追杀诡医扶留的人要说和容王的寒毒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卿宁肯定是不信的,朝中上下几个人不知道容王命不久矣,寻找扶留已久,却一直没有进展。
今夜范兴能这么兴师动众的捉拿,基本也是受了上头的指示,嘴上说是活捉,但那举动分明是恨不得白刀子红刀子出的。
如此看来,想要截断秦或那点渺茫的生路之人也是不少的。
“你不敢!”随即避开那几枚银针,卿宁从他的禁锢中脱身,不发一言,掀了珠帘往里屋走去。
“你不会!”秦或在身后含笑道。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肯定的勇气,耳畔身侧,都似乎被他低低一笑,扰动莫名的情绪。
卿宁继续淡定,把案上的茶水掉出,添了新茶。
秦或却不靠近了,隔着珠帘站在外屋,问道:“不如,你我换个名正言顺一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