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宁面色一冷略带嘲讽道:“平阳王世子怕是找错人了吧,大姐已经和祖母一起进去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夜尽天幕,四下也就没有什么人。
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儿,她刚到紫霞观中,这秦逸轩就能这么准时的堵住她。
“陆卿宁!”
这大抵是秦逸轩叫她名字最无力的一次。
然而他眼中痛色也只是一瞬间,便冲过来握住她软玉一般大的手,急声道:“你恨我是不是,如果你恨我恨到了极致,怎么会答应嫁给容王那个将死之人!如果不是你对我因爱生恨,怎么会处处打压陆梦烟!”
卿宁用力甩开他的手,谁知道他这次竟然拽的死紧。
连她直接用针扎了,也强忍着不放,凤眸不由得冷冽三分,“看来平阳王世子真是病的不轻了,紫霞观中应该也有药师吧,你还是趁早去瞧病吧!”
“病的是你,陆卿宁!”秦逸轩怒了,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奋而握拳,恨不得一拳把她打醒:“皇叔至多只有一年的寿命了,你知道?你以为现在短暂的风光能维持多久,一旦他不在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我乐意!”卿宁连击他几处大穴,还没落下最后一处。
身后知暖大喊一声,硬着头皮就往秦逸轩心口上撞去。
她飞快助跑了一小段,今日头上两侧别了四角小银钗,正是尖锐之物。
秦逸轩猛的被小丫头撞出数丈,脸上的震惊还没完全展现出来,便听卿宁道:“我做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而后,她拉住收不收来势的知暖,瞥了面色如纸的秦逸轩一眼,傲然道:“更何况,就是你死了秦或也不会死!”
她要救的人,便是天王老子也带不走。
眼前女子除却眉目与初见时相同,说话行事根本没有半点相似,难道一个人真的能隐藏的如此之深。此刻斜风细雨,落在秦逸轩身上,便是腊月寒雪也没有这般寒冷。
“陆卿宁,你一定会后悔的!”
卿宁掠过他,走进十几米远的小院里,微风里吹来一句“我只知道,现在后悔的人是你!”
跟在她身后的知暖回头看了一眼被风雨吹乱头发的平阳王世子,心下一阵凄凄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卿宁刚进了院子,里面的房间隔成了两排。
她站在窗前刚好能看见对面忙忙碌碌的丫鬟婆子。
也不知对面的夫人不知是什么来头,到这样的道馆祈个福、烧个香什么的,竟然还要带四五个下人。风声卷入药味几许,还是个身子十分不好的药罐子。
房内,青色纱帐飘扬,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茶水罐子一摆,陈设相当之简单。
知暖进来整理了一下铺盖,不一会人就开始打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小姐,天色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卿宁皱了皱眉,房内焚的安神香有些过量了,若不是她站在窗口吹着风,只怕这会儿也和知暖差不多。
当即拿出帕子伸出窗外,屋檐上的雨水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手帕,她在知暖揉着眼睛,想趴在桌上睡之前捂在小丫头额头上,“别睡!”
一阵清凉之意从额间蔓延开来,知暖猛的摇摇头想要站起来,却有些乏力道:“奇怪,我平日都没这么困的这么早的!”
“这香有问题!”隐形手环没有提前预警,应是只是迷香一类。
卿宁从隐形空间里面取出可以令人心智混乱的迷魂散将那熏香覆盖,里面火光明灭很快就飘出了一阵新的迷香。
只是今天这紫霞观想要算计她的,到底哪一个呢!
陆梦烟作风大改,难保不会想着在背后暗下杀手。
秦逸轩吗?只怕又要让他们摆白忙活一场了。
夜里带些细雨的风吹来,有些凉意袭人,卿宁同知暖做了个“嘘”的手势,倏忽把灯会吹灭了。
只余火星半点,一缕青烟。
她拉着小丫头侧身一闪,从另一扇窗跳了出去。
主仆两三两下爬到了就近的一座塔楼二层,蹲到朱檐下的黑暗处,刚好还可以把几个院落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要等的人的还没来,先听对面的房里一阵瓷器碎裂满地之声,丫头婆子们一阵苦劝。
“出去!我不要喝了!这些苦的要死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你们都给我走!”
女子轻喝的声音有些眼熟,她却意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不多时,那房里的灯火也灭了。
“这主子真是越来越伺候了!”
“别说了,小心给她听见!”另一个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道。
四五个丫鬟婆子又往主子住的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远远的退到竹林另一头的小房子里。
一片黑暗里,一队十多人的黑衣夜行之人从一处屋檐跳跃到另一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