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人……”陆梦烟抬头,眼泪婆娑朝着绿影那边看了一眼,身子抖成筛糠似得额。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真是极尽惊恐之色。
北和帝停下站定,见那站的是赫然是容王身边的女影卫,不由得怒气攻心。
嘴中反复狠狠念着两字,却没有发出声响,咬牙一脚踢开了身后的座椅。
宫人们避之不及,跪倒一片,“皇上息怒!”
永安城中能让官家子弟都吓成这样的着实不多。
又和她沾上关系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祸害了吧,真是不知道他在府里闭关,也能被人描述成主使谋害皇嗣的头头,该作何感想!
“真是从来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的丰富!”卿宁附身,凑到她身前,拿指甲戳了戳那早已叩出血来的额头。
绿影站在那里,握着长剑紧了又紧。
还是知暖连忙拉住了她,摇摇头,“小姐,你不要乱来!”
然后又一脸紧张的看向卿宁那边,这个大小姐真是太工于心计了。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静心依旧十分平静道:“他若有此心,你焉有今日!”
声音很轻很淡,几乎瞬间就消散在了风雨中。
北和帝的后背却一时僵硬住了,多年至尊之位,被一语道破心中郁结。
他半响没有下文,忽然猛地一转身,朝着下方跪着的陆梦烟厉色质问道:“谁让你如此胡言的,说!”
陆梦烟怕是死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转折,当即连哭都不敢哭了,呆呆的看着对她怒色而立的帝王。
甚至连卿宁也没有料到,容王之于北溱,竟然是连北和帝盛怒之下,也不能动之分毫的人物。
秦逸轩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奥秘,连忙捂着不断隐隐作痛的右手上前,这陆家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递给了陆梦烟一个“警告”的神色,道:“此事定然和皇叔无关,此女心思恶毒,皇叔定然也被她蒙在鼓中!”
什么事一旦涉及了容王,北和帝很明显的就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
但如果只是一个陆卿宁的话,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韩淑妃看他忽然转了话锋,不禁也跟着声音凄厉道:“谋害皇嗣,杀害方统领,这样狠毒的女子,还请皇上一定要杀她为我们的皇儿报仇啊!”
这女人那么久没有说话,卿宁还以为她是察觉到了方哲死的蹊跷,没想到,还是这个一根筋要帮着秦逸轩,一起来对付她!
真是愚不可及!
卿宁眸色一沉,在北和帝出声之前,飞快越到方哲的尸体前,朝着绿影道:“把剑给我!”
“接着!”
那边一道寒光划破雨帘而来,卿宁毫无压力的稳稳接住。
众人还当她是,要做出对被北和帝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范兴当即指挥一种近卫军护到皇帝身前。
而她却忽然抬脚一挑,将方哲的尸体翻了个个。
年轻的副统领面朝雨水全身已然僵硬,韩淑妃一个没忍住,跑上前两步尖声叫道:“陆卿宁,你要干什么!”
“娘娘……”身后的宫人追上来,扶住她马上就要一头栽下去的身子。
韩淑妃好像才意识到她的举动有多么的出格,当即捂着自己的站在方哲遗体两三步前的位置。
此刻风雨交加,每个人的脸颊都有无数的雨水流淌而过。
她捂着嘴,强压着起伏不定的胸膛,没知道她脸上被雨水冲刷而落的眼泪,是为谁而留。
或许是那情投意合却永远没有希望在一起的年轻男子。
亦或许,是那个从存在开始就知道绝不可能出声的孩子!
卿宁手上的长剑亦没有因为她这样的举动,有丝毫的停顿。
寒光所向,是那墨绿衣袍的背部,一剑从中间划开,然后外一挑,丝毫没有伤及血肉之躯,只有布料被划破的声音。
对面众人看的目不转睛,亦是不明所以。
卿宁做完这一切,将长剑往回一抛,朗声道:“平阳王世子说是我的银针杀了方统领,那这掌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韩淑妃面色蓦然大变,不顾宫人阻拦,扑到早已僵硬发冷的男子身上,眼前赫然一个发紫的掌印。
错了!都错了!她刚才竟然还帮着这个害死方哲的男人说话!
“那是……”秦逸轩面色一顿。
韩淑妃在抬起的眼睛,望着他时,已然满是怒意和杀气!
“你杀了方统领灭口,随后又栽赃到我身上,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是懂些常理的!”卿宁面色如常,语气是极其自然的平述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逸轩已然无路可退。
“无论是夜半私会宫妃,还是你暗杀朝廷命官谋害皇嗣可都是死罪一条!秦逸轩你还有什么要说!”
她此刻亦步步紧逼,秦逸轩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