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的低压之下,两人眸中十分默契的带了些许笑意,然而又同时翩然移开。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既然北和帝这么优柔寡断下不了决心,他们都不介意在帮他一把。
卿宁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在家中翻阅古籍数日,终于将九重英的解法全部摘录出来,本来这次回宫是……既然皇上国事如此繁忙,我还是改日再进宫为皇上讲解吧!”
“你……”北和帝面色一喜随即又是一黑。
她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办法她有,但是什么时候给是她的事!
秦或忽然颇有兴趣一般,勾唇道:“到底是什么办法,皇上今日不得空,本王倒是颇感兴趣!”
他说着便朝着卿宁这边走来,丝毫不顾其他人已然合不上惊讶的嘴巴。
皇宫之中的九重英,被皇帝下令一夜之间尽数砍伐焚毁,其中缘由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但这陆卿宁竟然会知道此类古时失传之物的解法,还当着皇帝的面就能拿这个说事,怎能叫人不心惊。
这解法,北和帝有多想不让容王知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这会儿,满殿寂静之中,这两人闲谈一般,丝毫没有把这上位者的威压放在心上,已是一种极为难得的风采。
平阳王妃看了神色有些发愣的谢贵妃一眼,面色顿时越发白了。
一旦皇帝还有留下后嗣的可能,那么秦逸轩就更加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本王想杀你!”秦或眸色深深,已然将如玉的指尖伸向她的额间。
她长睫微颤,身形却半点没有偏移,这姿势看似亲密无间,可她也知道秦或这双看似美好而白泽的手掌,曾在眨眼之间沾染过无数鲜血。
初见时,他也曾拿着这样寒凉的指尖对着她眉心一点,并不是什么玩笑,稍有差池便是一命呜呼。
祸害刚好背对着众人,没人看得到他唇瓣微动,眸中笑意清浅。
若是以前,这祸害无缘无故杀个人什么的事也没少做过,更何况卿宁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容王闲来无事一时兴起的玩宠,亦或者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勾当。
等到新鲜劲过了,特别是这种影响到他的利益的时候,杀而除之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她与他之间,原本就只有交易。
身后,北和帝倏忽站了起来,轻咳两声道:“朕也同容王一般,颇感兴趣!”
后面四字咬的颇重。
卿宁挑眉,凤眸看向那祸害。
秦或的指尖一偏,落在她右额之上,微凉的触感从那灼灼桃花印上划过。
分明是温柔缱卷的动作,却叫御书房内一众人都遍体生寒。
即便是近身之人的生死,在容王看来亦不过是一念之间,更何况是他们……
紫霞观上的事,宫中有些手段的妃子都知道了九重英的弊端,现在乍一听卿宁有解决之法,心中不免闪过无数可能。
谢贵妃不在理会平阳王夫妇的眼色,温柔开口道:“皇上……容王处事向来公正,这事来由他定夺是在合适不过的!”
既然皇帝还有留子嗣的可能,那平阳王世子对她来说只是枚多余的废子罢了。
卿宁几乎在同时,看见了平阳王妃的目光猛然一暗。
也是,贵妃娘娘话锋转的这般快,连她都要叹为观止了。
皇后这会儿没有和她计较往日之怨的心思,接口道:“容王处事公正利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韩国公带着几位御史连连带头称是。
容王处事何止是利落,落在他手中,一向是连片甲都不留的。
“既然如此……此事,朕就交由容王处置了!”
平阳王听罢,急的快要冒火,俯首道:“皇上!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半点不臣之心,何至于落入容王之手!”
当年容王征伐叛军,手段狠毒的传闻至今可让小儿止啼。
何曾想的到,有朝一日被北溱奉作“太子”出处的平阳王府也会落入此人手中,粗略一想,真是前景无望。
皇后居高临下,雍容道:“平阳王这是对皇上的意思有异议?”
话到这里,却已是没有半点回旋之地。
就连不和了十几年的皇后和些贵妃都站到了同一战线,可见这世上是真的没有绝对的敌人。
“万万不敢!”平阳王妃连忙俯首道,“我家王爷向来心无城府,想来衣食无忧半生已过,全是皇恩浩荡、上天眷顾!”
平阳王府败局已定,卿宁却总觉得这平阳王妃说出这样的话,肯定还有后招。
说着,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巾帕包着的金帛,双手呈过头顶,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鲜活明亮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东西,卿宁见过,传说中可在危急之时做保命用的空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