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怎么了?”秦或连忙扔了手里的东西,俯身到卿宁身侧。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卿宁趴在榻边干呕了半天,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许久才缓过来一些,“我、我好像……”
她一句“好像是有了”还没说完,秦或已然转身朝殿外道:“传太医!”
声落。
顷刻之间。
侯在殿外的内侍宫人们打开殿门,鱼贯而入,一见这场景顿时就慌了神。
大婚之日,满殿的红色罗账,风一吹便纷纷扬扬的,龙凤烛烧的正旺,身着红衣的新君沉声让人速转太医,容貌绝艳的新后靠在他怀里,脸色看着显然不太好。
这一夜,本是良辰美景,众人还沉浸在铺天盖地的欣喜之中。
月满中天,太医院所有人齐聚宫中,隔着半隐半县的红罗帐,挨个儿给上前给皇后娘娘把脉。
秦或就坐在榻边,俊脸微沉的看着,不管是老太医还是年轻的,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这人从前就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今成了九五之尊,若是言辞有差,说不定就把性命交代在这了。
一众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用眼神交流一番。
今儿个又是新婚夜,两位新人的外衣早早就褪去了,显然是卡在了要干点什么的紧要关头。
若是娘娘真的有孕那还算好的,若是哪个酒喝多了糊涂,诊错了脉象,那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太医院一共十几人,把完脉之后就在殿中央站着。
卿宁不容易缓过来一些,一看众人这模样,顿时有些气结,拉了拉秦或的袖子,“你别沉着脸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都……这样了,还不是坏事?”
秦或也是关心则乱,原本就心急如焚,再看太医院这些个人的反应,越发的焦心,“怎么,把个脉一个个都哑巴了?”
“回皇上。”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率先开了口,而后用眼角余光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行礼,异口同声道:“娘娘是喜脉,臣等恭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声在大殿真真回荡着。
秦或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卿宁,低声问道:“喜脉?”
卿宁见状,不由得有些好笑,又碍于殿中有这么多人在,便伸手将他拉进了罗账里,小声道:“我原本要同你说的,但是你……”
他实在太过紧张,片刻之间,便将太医院所有人都召了过来。
根本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下好了。
新婚之夜,就传出新后有孕的消息,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秦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眼中满是狂喜,“阿宁,你有身孕了?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阿宁,你饿不饿?对了……把香薰搬出去!”
殿中众人听到这动静,除了上前搬走香薰的那几个宫人,其他人纷纷埋头当做没听见。
天知道高高在上的那位爷也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他这会儿欣喜若狂自是什么都顾不上,若是回过神来,把他们这些个人见过他犯傻的都灭口,那就糟糕了。
卿宁被他一连串问的有些晕头,握着他的手,忍不住笑,“他们都这样说,不会错的,我现在还好,没什么想吃的,你别紧张,先坐下来。”
秦或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怀上了。
卿宁把衣襟拉好,心下算起日子来,也差不多。
她这些日子都有些食欲不振,原本是以为太过忙碌导致的,没曾想,竟然是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
两人都是亲情缘薄的人,这么些年过来,说不喜欢阖家团圆是假的。
卿宁自幼父母双亡,身边只有爷爷,除了研究些药物毒物,最大的心思就是想着怎么孝顺他,可惜这个愿望也没能完成,就在一场意外之中穿越了。
而秦或生在帝王之家,自幼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兄弟姐妹谋来算去,什么骨肉至亲,什么血浓于水在王侯天家那都是屁话。
人人都想着怎么才能夺得那个至尊之位,只有手里权势才是最真实的。
即便他无心于此,也根本没人会相信,甚为帝王之子,就是生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可这个孩子同旁人都不一样,那是属于他们的骨肉,或许长得会像他们其中一个,光是想想都让人喜不自胜。
秦或和卿宁相对而坐,十指相扣着,红罗账低垂,被风吹得微微摇晃。
莹莹烛火满宫殿,锦绣华年正当时,如花美眷,正情浓。
秦或低声和卿宁说着话,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同太医们道:“开些滋补的方子,从今天开始,每日来给皇后把脉问安,一日也不得懈怠!”
众人连声应是。
卿宁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平时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