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君买被李承乾一句话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李承乾也看出来了,席君买这货,脑袋瓜子不太好使,应该是练武练傻了。敢带一百二十骑向上万敌人发起冲锋,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李承乾认为老席应该属于后者。
或者说老席就是那种虎了吧唧的直肠子,有人装枪他就敢放的那种,这种人只适合当保镖,让他当将军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唐书确实没记载)。
“老席,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实说,我也有责任。所以,如果你还相信我,就留先在我太子六率,还是你原来的官职如何?”看出席君买的性格,李承乾也不再兜圈子说话。
“可小臣是武候卫的人,而且将军大人待某恩重如山,某又如何能弃将军而去?”席君买陷入犹豫当中。
“权宜之计而以,待这回的风波平息了,再把你调回去也就是了。”李承乾摸摸鼻子,洒然说道。
站在一旁的王成虎听的眼珠子直翻,这么长时间,他可是知道,每一次李承乾骗人的时候都有摸鼻子的习惯。
“可是将军那里……。”席君买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所以说话间就有些犹豫。
“尉迟伯伯那里自然有我去说明,你放心,我自会把你的苦衷说清楚。”李承乾却不给席君买说话的机会,话落就据头对‘光头王’说道:“老王,你去给兵部行文,将老席的军籍调过来。”
“喏!”王成虎应了声,转身便走。他知道李承乾找这家伙很长时间,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误了事,有了什么变故,只怕麻烦就大了。
可怜的席君买就这样被李承乾连蒙带骗的进了太子六率,从始至终他就没说过几句完整的话,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
搞定了席君买,吃过了午饭,李承乾又马不停蹄的出宫,向尉迟恭家里赶。
席君买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把尉迟恭搞定,将来如果被他发现老席跟在自己身边,这误会可就大了去了。
不料到尉迟恭家的时候正赶上老家伙在吃午饭,看着老货一手一只羊腿啃的满嘴流油,甚是欢畅,李承乾就觉得胃有些发涨,感觉晚上不用吃饭了。
“小子,到老夫家中所为何事啊?”待李承乾给他和妻子苏娬见过礼之后,尉迟恭随手往边上的椅子上指指,就大咧咧的说道,毫不在乎一旁老婆大人的白眼。
李承乾也没客气,走到椅子边上,拧身一窜坐到椅子上,嘿嘿笑着说道:“伯伯好胃口。”
言罢还用手指指他手中的两只羊腿,惹的老尉迟哈哈大笑不已,一个劲说自己还能再吃四只。
待到老货笑够了,李承乾方才说道:“小侄此次是为席君买而来。”
谁知李承乾话音方落,尉迟恭的脸便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怎么?君买在殿手中手?”
得,还是误会了,李承乾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这老货是以为自己要杀人灭口。
也不等老尉迟拍桌子,李承乾就开口问道:“伯伯莫不是以为小侄要杀人灭口?”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那殿下来此何意?”老尉迟看来是真生气了,连小子都不叫,直接改口叫殿下。
“想和伯伯商量一下,将君买兄调到我六率如何?”明人不说暗话,跟这帮老匹夫说活,最好还是直接一些,兜兜转转显的小气不说,还容易让人看笑话。
“若是老夫不同意呢?”老尉迟听到李承乾不是要杀人灭口,似乎在心底长长出了一口气,举起盛酒的大碗,一口闷了下去后,乜着李承乾说道。
“凡事都有商量,伯伯也别急着拒绝对吧。”李承乾觉得两腿不着地坐着有些不舒服,索性将腿往上一收,盘腿坐在椅子上,然后嘻皮笑脸的说道。
“老夫还是那句话,不同意。”老尉迟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伯伯真想把君买兄赶出军中?”李承乾皱眉问道。
“放屁,老夫要是想把他赶走早上何必去打那老货。”尉迟恭口中的老货指的是刑部尚书。
“席君买是被王家授意赶出军中的,如伯伯强行留下,只怕……”李承乾话说一半,住口不说,但谁都能猜到后面想说的是什么。
尉迟恭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李承乾话里的意思,当场就拍着桌子喝道:“小子,莫非以为老夫怕他王家成?”
“说句不中听的话,伯伯在世自然不怕,然而伯伯百年之后呢?可有为我那宝琳、宝琪还环兄弟三人想过?”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李承乾见好言好语不成,二杆子脾气也上来了(就知道天天和程妖精混在一起学不到好东西)。
话糙理不糙,李承乾虽然说的极不客气,但确实怼在尉迟恭的软肋上,让老家伙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不过李承乾也知道见好就收,现在必须给老尉迟一个台阶下,要不然老家伙恼羞成怒,犯起倔来,这事儿可就办砸了。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