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起又扯了会儿淡,抱怨了一会儿天气的问题,王玄策把才把事情拉回正题:“文墨先生,刚刚听王爷说您另有妙策,不知是否可以说说?”
“妙策算不上,一点想法罢了,你想听我就说说,或许能对你有点启发。”白文墨也不客气,一声轻咳之后,缓缓说道:“玄策有没有想过弄个傀儡政权?”
“傀儡政权?”王玄策念叨着,心里隐隐有了一层猜测,不由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昌城:“文墨先生的意思是……”。
“哈哈哈……”看到王玄策的表现,李道宗首先哈哈大笑起来:“老白,怎么样,我就说现在这帮年轻人厉害,尤其是能被我那侄子重用的,没有一个善茬,现在你相信了吧?”
“唉,厉害……”白文墨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对王玄策挑了挑大姆指:“既然玄策已经猜到了,那老夫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一切凭你心意来做好了。”
正在为下一步计划有些头痛的王玄策在猜测得到证实之后,顿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忙起身道谢:“学生谢过先生指导!”
“过了过了。”白文墨摆摆手,示意王玄策坐下:“玄策,这边的事情一担有了结,老夫打算和王爷一道回长安,这边五十余位学生便交给你了,你可要给老夫照顾好了。”
王玄策当初在山东作县令的时候就与白文墨有过接触,后来成了刺史两人的接触也没有断过,所以还是比较熟悉的。
另外王玄策也知道,老白这次到西域来主要也是想要见识一下西域的风情,如果自己没来,他可能会留在这边,现在自己到了,估计他是没心思再留在这进里了。
聪明人说话原本就不用费太大力气,加上白文墨与王玄策的熟悉,彼此间更不需要什么客气,所以关于白文墨的计划只讨论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三人便在火堆边上品着西域特有的葡萄酿,聊着西域风物与大唐的区别,一点点的将篝火上烤着的羔羊吃了个干净。
高昌城里,近日突然多了一些流言,言词间似乎对鞠文泰这个国主多有不敬之意。
比如:鞠文泰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平民死活,经常派出军队假扮马贼去强抢平民家的女子回王宫供他;鞠文泰对大唐使者不敬,以至于大唐使者对高昌极度不满,无事甚至都不入城,现在估计正打算屠灭高昌……。
流言越传越广,但却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而且这些流言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最后还有鞠文泰为了钱财,故意纵兵抢劫富户,屠杀高昌子民的传闻流出,而且传的有板有眼,有根有据,甚至连人物地点时间都有。
高昌城里现在各国使者汇聚,再加上对鞠文泰都有不满,有了流言之后,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各种各样靠谱不告谱的流言被他们编了无数,再由他们的手下传了出去。
相比于王玄策派出去的人,这些胡人的亲卫、卫护什么的显得更加亲民,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胡人,衣着一换根本就和本地人看不出什么区别,所以这些由众多国家传出来的流言变得更加可信,而且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等到第二次会盟的时候,外面的流言甚至已经从鞠文泰两岁尿尿自己喝传到现在拉翔自己吃。
这也使得会盟之时所有人看着鞠文泰脸色都是那么怪异,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看着老鞠前面摆的各种美食,心中想着全是翔做的,那种感觉别提多舒爽了。
鞠文泰自然也听过那些流言,看着一众使者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人家没说,他也没办法发作,只能阴着脸,盯着下面的一群使者,半晌之后方才说道:“这是第二次会盟,各位使者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高昌国主,外臣就是想问一句,您什么时候是盟主了?为何要处处以盟主自居?”龟兹使者语气中甚是不客气,不过这话也确实问到点子上了,可以说直戳鞠文泰的要害。
“就是啊,高昌国主,我于阗国什么时候要听高昌的命令行事了?”于阗国使者同样站起来,对鞠文泰嘲讽着问道。
此等情况高昌丞相自然不能坐视,同样起身质问道:“大胆,尔等可知,这是我高昌的王宫,尔等如此藐视我高昌国君,是何道理。”
“藐视?你们高昌又何尝把我等放在眼中了,大唐使者就在这里,请他们评评理,西域什么时候变成高昌的一言堂了,凭什么你高昌说谁拿多少东西谁就拿多少东西。”龟兹使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矛头开始隐隐指向王玄策,意在指责是大唐在高昌背后为其撑腰。
面对四下里看过来的目光,王玄策不紧不慢的将杯中酒缓缓饮下,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西域是天下人的西域,并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一点王某希望你们知道,大唐的军营中粮草可不多了,万一军中起了哗变,这个后果你们想过没有?”
嗯?宫殿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王玄策会这么直接。
面对龟兹人的问题,王玄策的确是站在了高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