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妻儿。你害我就行，为何还想要害我女儿？”

她怎么对自己都无所谓，可是听到她想害顾晓船，柳如璟这才有些激动了。

她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好好照顾女儿长大，若还无法保护她，让她深陷危险中，那她还有什么脸去见顾莫。

“因为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一次次地因为你的女儿坏了大事，做娘的自然要帮自己的儿子扫除障碍了……”

替自己扫除障碍，恐怕是顾晓船阻挡了她什么行动吧……

况铭宣冷哼一声，说道：

“母后，你……”

却不料，苏亦雪压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柳如璟道：

“你可以将人带走了。孙嬷嬷，送王爷出去。”

说完，便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走进了里卧。

“王爷，还请回……”

对着况铭宣一扬手，孙嬷嬷将两人送到门口，便关上了房门。

“岳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一出了门，况铭宣就忍不住立马问道。

这感觉太不对了，更何况之前母后说了那番话，更让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母后她将灵脉还给你了？”

能说得通的，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尽管这个结果连他自己都不信。

“并没有。”

淡淡地看了一眼天空中勾起得一弯新月，柳如璟才转过头，对着况铭宣淡淡一笑：

“你母后给我服用了清颜丹。”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况铭宣上一秒还有些欣喜的心沉到了谷底。

清颜丹……

他怎会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能让人返老还童，回到十八岁时的样貌。只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让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

清颜丹，又明三日断肠丹……

三日之后，美貌不在，身死形灭，化为一摊枯骨。

“晓船呢？我想在最后的日子好好陪陪她。”

比起况铭宣眼中的悲痛，柳如璟倒是一脸的淡漠，本来她就命不久矣，能让她在最美的时候死去，这也莫不是一种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