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终究是逃不出楚西凉的手掌心,步绯颜闭上眼睛,索性跟他讲开了:“楚西凉,你可知道,要了我的代价有多大!”
楚西凉停手,甚是感兴趣的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有多大?看本王能不能给得起。”
步绯颜转头,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的开口:“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道王爷可否给的起。”
房间里突地一片寂静,安静的让步绯颜觉得有几分冷。
半响后楚西凉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本王若是没有做到呢?”
步绯颜心一沉,但面上却没有半分的异样,而是也学着他的模样,勾勾嘴角,笑意尽显阴邪:“我自是如同王爷一样,最不喜欢怜香惜玉这个词的,王爷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让我知道最好,一旦让我知道的,那我便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就杀一双!”
这是那天宴会上,楚西凉对她说的话,如今她原样奉还。
楚西凉只是闷笑了几声,没有再开口。
步绯颜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眨不眨,想要从他的神色中查探些什么出来,可他的眼底却如一汪静湖,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他是没有心的人。
浴桶里的水有些凉意,丝丝冰凉沁入她的肌肤,让她募得清醒,收敛了自己方才那一瞬间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绪,缓缓起身,温声嘱咐了一声,便迈出去了:“王爷,水凉了,泡的太久容易着凉。”
楚西凉看着她匆匆走进里间的身影,目光中终于掀起波澜。
方才她模样娇蛮的坐在她面前,开口朗朗脆脆的问她是否能够给的起她“一生一世”,那一刻,他这辈子竟头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拥一个人入怀。
可是他终究是压抑住了那种冲动,究竟要他如何回答。
没有人知道,他这种人,生来就是适合在刀尖上生活的人。
功名利禄,权势滔天,他挥手便能应允。
但这一生一世,他应允不了。
不光应允不了她,就连他自己,都应允不了。
里间的烛光被人吹灭,楚西凉见状,微微叹息一口气,闭着眼睛仰头往后靠在桶壁上,浴桶的水已经冰凉。
却也正好慢慢冷却掉他内心的那抹躁动。
这一宿,步绯颜睡得甚是不安稳,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翻了个身,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一片。
步绯颜转头,见身侧的枕头是凌乱的,心知昨夜楚西凉是回来休息了,心下略微松了口气。
昨晚上,是她太过冲动,丧失了理智。
不过这样也好,趁早摊牌,趁早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没有在楚西凉这里用早膳,步绯颜起床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怡和苏嬷嬷已经对步绯颜日上三竿起床见怪不怪了。
见步绯颜进来,也没有多加在意。
回到了房间里,步绯颜关上门,想要静下心来打坐修炼自己的内力,却发现,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纷杂的一片。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与是步绯颜便有些颓废的放弃。
“心怡,你帮我去找管家,跟他说让他帮我找几本医书来,我闲着的时候也好看看。”
“好嘞。”心怡放下手中的活,在腰间擦了两把手,便起身出去了,步绯颜站在窗前看苏嬷嬷将去年的腊梅花瓣收起来晒干。
心下微微一动,苏嬷嬷一直都有收集腊梅的习惯,想来应该是当年跟在她娘身边留下来的习惯吧。
毕竟,当年白氏喜爱腊梅花,天下闻名。
院子的门被推开,心怡和卫剑一同进来,卫剑一只手中拿了几本书,另外一只手上,却提了一只小鸽子进来。
那雪白的羽毛,唯有额头上多了一点灰色的羽毛。
那花纹,分明就步绯颜送给宋晴的那只小鸽子。
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步绯颜甚至都来不及从门口走出去,翻身从窗口就跳了出去,三两步来到卫剑面前。
“剑叔,这个小鸽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卫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鸽子,而后伸到步绯颜面前来:“这只鸽子是从步府飞来的,想来是来找王妃的。”
步绯颜伸手将那小鸽子抱起来,手心里还有卫剑地上来的一个小纸条,一愣而后问道:“剑叔可是看了这张纸条了?”
卫剑点点头:“凡是进到王府中的东西,老奴都要一一盘查。”
步绯颜知这是他的责任所在,也没有多加计较,因为她现在好奇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剑叔,是如何得到这个小纸条的。”
她当时给宋晴这个小鸽子的时候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她提前给了宋晴一种药,将写好的纸条撒上这种药粉。
而后让小鸽子吞服下,便可以让纸条在各自的腹中保存的完好无损,等到各自到了三王府的时候,步绯颜在用另外一种药将那鸽子催吐。
这样一来,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