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扯了扯嘴角,“行了,走吧。”
于是,墨初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人像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走,被小金咬断了手臂的那个人已然承受不住疼痛疼晕了过去,但那个吉哥还清醒着,可墨初看着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可能恨不得也一起晕过去。
偏偏厉沉还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他们想放下吉哥都不行,于是就只能这么一路拖行着他,一直到以墨初的目力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墨初转头看着厉沉,他一脸的波澜不惊。
她想到刚刚厉沉那一系列的操作,只能在心里感叹,厉沉不愧是后来能三天三夜虐杀楚铭的人,他想要折磨一个人,办法简直太多了。
她正真的想着,厉沉突然回过头,正对上墨初的眼睛。
他看了她片刻,低声问“你会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吗?”
残忍?
墨初一时间不明所以,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这叫残忍吗?
而墨初一时间没有说话,厉沉也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神色一时间暗淡了下来。
而墨初反应过来之后,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厉沉诧异的抬头。
他看到面前的女孩笑的唇角浮现出隐约的梨涡,她摇了摇头,说“我还觉得挺好笑的,你这个法子……嗯,反正我看着解气。”
厉沉看着她的笑,甚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也跟着笑。
然后他听见墨初问他“那你会觉得我让小金硬生生把人的手咬断残忍吗?”
厉沉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自作自受!”
墨初就笑了出来,上前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就得了?行了,别想太多,我们继续赶路。”
厉沉“嗯。”
她不觉得他是个残忍的人,真好。
两个人再次上路,这次他们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波折,他们就这么一路走着,然而走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又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前面一座桥塌了,面前就是十几米宽的河,除非他们会飞而且能把车子一起带飞,不然绝对通不过。
两个人下车看了一会儿,再上车之后,果断的把车开下了国道,抽着小路走,越走越偏,越走路况也越不好,甚至马路都没有了,只剩下颠簸不平的土路。
又在这样的路况上走半个小时,墨初实在走不下去了,两个人把车子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休整休息。
这时候也快入夜了,他们到河边的时候,河边另外还有一辆车,车旁边围绕着五六个年轻男女,有人尝试着捡干柴生火,有人正打开后备箱,把后备箱里的食物往外拿。
墨初他们的车子一驶过来,正开后备箱拿食物的那个年轻男人迅速把后备箱合上,一双眼睛警惕的看向他们的车,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悄悄靠近车子,看着他们的目光里有隐隐地敌意。
墨初也理解他们的警惕,示意厉沉把车开的远一些,顺着河岸走了有三百多米,这才停了下来,两个人下车,和那辆车上的人遥遥相望。
只是碰巧露宿到一块的话,墨初觉得这是一个安全距离,既能不干扰对面那个小队的以示没有恶意,关键的时候还能守望相助,免得碰见高阶丧尸的时候一盘散沙被人团灭。
但对面的人显然不这么觉得。
墨初看见对面一个男人和他们中仿佛是领头的一个女孩说了几句,甚至好像还吵了起来,最后那一队人又上了车,开车又往后撤了几百米,这才停了下来,下车继续拾柴火的拾柴火,干活的干活。
他们觉得这样才是安全了。
墨初不置可否。
他们也不再关注那些人要怎么样,墨初下车之后也迅速收集柴火点起了火,而厉沉在看了她两眼之后,拉着小金下了河。
墨初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却看见厉沉和小金又齐齐从河里出来,厉沉手上拎着两条肥硕的鱼,小金嘴里还叼着一条。
墨初一看那大肥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脑袋里瞬间闪过了鱼的n种吃法。
然而现实是,他们什么条件都没有。
墨初看着厉沉走过来,笑的无奈“这个要怎么吃?”
厉沉“喝鱼汤。”
墨初???
怎么喝?咱们是有锅还是有碗?
厉沉一言不发,把鱼递给了她,然后转身从一棵树后面拎出来一只破旧的铁桶,用墨初的匕首裁掉了大半桶壁,只留下桶底和部分桶壁,就这么弄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锅。
他手中窜出火苗,绕着桶烧了一圈,桶壁和桶底的脏污纷纷掉落。
厉沉又拿着桶下河涮了一涮,拿出来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铁锅。
厉沉“锅有了。”
墨初……
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末世里活了六年?
于是,铁锅炖鱼。
没有调料,墨初只能弄点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