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两名公子,左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是个功于心计之人。
右边那个,年岁轻点,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两个公子明显的在斗气,不时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这就是那程公子与洛公子?看那气势,恐怕都是些富贵的官家子弟。
曹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曹公子,你莫不是不认识那程公子与洛公子?”
曹耀旁边的姐儿悄悄将小手伸向他胸膛,趴在曹耀耳边道。
被这小妞撩拨了几下,欲火渐有点燃之势,但是,曹耀还是要保持克制,毕竟,他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是个“处男”,自然不想把宝贵的“第一次”浪费在几个一般姿色之上。
“是啊,哥哥我是头一次来秦楼,妹妹还要多多指教哦。”
曹耀趁着没人看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小妞被他大手拨拉的浑身酸软,媚笑着道:
“公子你就别装了,您要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那真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于是,那女子给他解释到:
“这两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左边的那位程公子,祖上是在朝廷当过大官的,如今,他的才学在整个皖县远近闻名。”
“右边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咱们皖县县令家的公子。”
皖县县令公子?这是多大的官啊?貌似自己还是庐江太守呢,曹耀露出一股酸意……
不过,两位公子都属于皖县境内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贵族子弟,又经常碰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争抢大小乔的入幕之宾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曹耀略一思量,便已将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与这两位公子一比,曹耀实在不想整他们都感觉自己对不起父老乡亲。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秦楼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浪叫声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常。
此时大小乔尚未现身,那两位登徒浪子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秦楼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倒是他们自己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读书之人,今天又是来瞻仰这绝色美人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
曹耀沉思着,旁边的两个小妞以为他有些害怕,便笑道:
“曹公子,你不用怕的。那两位公子虽然来头大,但依我看,都是些文弱书生,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曹耀呵呵一笑,还未说话,便听“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是小乔!”
那两货身边的跟班们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那边正在泡妞的周泰一怔,喃喃的说道:
“是二小姐,她要出来了么?”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小乔了。
曹耀看着那小乔的影子,又看了看众人色咪咪的眼神,顿时不怎么高兴。
举凡是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曹耀做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小乔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
立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
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阻追游。
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曹耀顿时大惊,话说这不是他前些日子看着闺中的小乔,灵感一来,弹奏的曲子?怎么这小乔记忆力超群,就记住了?
这是前朝大宋著名词人柳永做的一首词,词牌名做《曲玉管》。柳永,乃是词曲大家,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其词缠绵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词中的极品。
此时这词由小乔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