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说:“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叹息,说:“冀州休矣!”
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袁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袁绍。
袁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
他入冀州,以韩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
韩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知袁绍已据冀州,遣弟公孙越来见绍,欲分其地。
袁绍曰:“可请汝兄自来,吾有商议。”公孙越告辞回去。
在路上,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闪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家将也!”
乱箭射死公孙越。从人逃回见公孙瓒,报越已死。
公孙瓒大怒:“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
尽起本部兵马,杀奔冀州来。
袁绍知公孙瓒兵至,亦领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绍军于磐河桥东,瓒军于桥西。
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呼曰:“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绍亦策马至桥边,指公孙瓒说:“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
公孙瓒曰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大怒曰:“谁可擒之?”
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瓒就桥边与文丑交锋。
战不到十余合,瓒抵挡不住,败阵而走。文丑乘势追赶。
公孙瓒走入阵中,文丑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
公孙瓒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被文丑一枪,刺一将下马,三将俱走。
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瓒望山谷而逃。
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
公孙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其马前失,翻身落于坡下。
文丑急捻枪来刺。忽见草坡左侧转出个将军,飞马挺枪,直取文丑,公孙瓒扒上坡去,看那男子: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
于是,文丑觉得不能战胜,又失去了最佳时机,于是,纵马离去……
公孙瓒大叫,问他是谁,但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飞马一跃,消失不见……
公孙瓒望着消失不见的白衣将军,顿时生出爱才之意,可惜,他已不见了。
公孙瓒遂同归寨,整顿甲兵。次日,他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马五千余匹,大半皆是白马。
因公孙瓒曾与羌人战,尽选白马为先锋,号为白马将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因此白马极多。
袁绍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
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
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
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己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
从辰时擂鼓,直到巳时,袁绍军不进。麴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听炮响发箭。严纲鼓噪呐喊,直取麴义。
义军见严纲兵来,都伏而不动;直到来得至近,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纲急待回,被麴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瓒军大败。
左右两军,欲来救应,都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射住。袁绍军并进,直杀到界桥边。麴义马到,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
公孙瓒见砍倒绣旗,回马下桥而走。麴义引军直冲到后军,正撞着赵云,挺枪跃马,直取麴义。战不数合,一枪刺麴义于马下。忽然,又是那位神秘将军,一骑马飞入袁绍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境。
公孙瓒引军杀回,绍军大败,而那位将军却又消失不见……
袁绍先使探马看时,回报麴义斩将搴旗,追赶败兵;因此不作准备,与田丰引着帐下持戟军士数百人,弓箭手数十骑,乘马出观,呵呵大笑曰:“公孙瓒无能之辈!”
正说之间,忽见神秘将军冲到面前。弓箭手急待射时,他连刺数人,众军皆走。
后面瓒军团团围裹上来。田丰慌对绍曰:“主公且于空墙中躲避!”
袁绍以兜鍪扑地,大呼曰:“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
众军士齐心死战,神秘将军冲突不入,袁绍兵大队掩至,颜良亦引军来到,两路并杀。
神秘将军保公孙瓒杀透重围,回到界桥。袁绍驱兵大进,复赶过桥,落水死者,不计其数。
袁绍当先赶来,不到五里,只听得山背后喊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