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看谁啊?”小花骄娇地说,“俺爹年轻那会儿,可厉害着呢!”
“呵呵,有多厉害?”
“单手劈砖!”小花伸直白嫩手掌,划过空气。
“那有什么,我练练也能劈得开。”我撇嘴说。
小花微笑着扎开手掌:“五块!”
“啊?”我心里一惊,农村的砖头遍地都是,我再熟悉不过,五块砖的厚度,用手劈开,那得达到少林寺武僧的水准了吧!
“哼哼,厉害吧?”小花抱起肩膀,得意道。
“快说说,叔是怎么练的?”我赶紧问。
“用布袋装东西,放在小板凳上,用手反复地拍,”小花用手比划来,“一开始布袋里装的是土,后来换成沙子,最后用的是铁砂。”
“铁砂掌?”我脱口而出。
小花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不过每次俺爹练完,都得用药泡手,味道挺刺鼻的,俺问他为啥要泡,爹说不泡的话,手就废了,泡手比打铁砂更重要,那药的配方,是他从一个老头那里弄过来的,算是秘方,外人极少知道。”
“那,叔练了多长时间练成的?”我又问。
“记不清了,大概一个月吧,不过后来俺爹染上毒瘾,就荒废了,再没见他练过。”小花的表情黯淡下去,可能是想她爹了,再不好,那也是她亲爹。
我隐约听说过这个练习方法,以前觉得是扯淡,现在看来,这种练习方法真的存在。
很久以后,我拜访过一位所谓武林人士,他看见我手上的老茧,一眼就认出我练过铁砂掌,非要向我买那洗手药的方子,我嫌价低,没有卖给他。
“那个药方,你家还有吗?”我问小花。
“有呀!”
“在哪儿?”我兴奋地问,“哎,不对,你家不是没了么。”
六年前,小花从隔壁村来我家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债主搬走,房子也给扒了。
“俺爹说那个药方挺值钱的,俺来你家前,爹把这个药方,还有俺家存折都缝在衣服里,带到咱家来了,不过俺谁都没告诉,嘻嘻!”小花偷笑。
“……没想到你还有私房钱呐!”我笑道。
“嗯,留着以后结婚当嫁妆呢,其实也不多,就几千块钱!”小花打开自己的行李,找出一件红色的小夹袄,小到她现在已经穿不进去,开学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问小花为啥要带这个小衣服,她说从小穿到大,有感情了,我当时也没多问,怪不得她舍不得扔,原来里面藏了贵重物品。
小花展开夹袄,翻到内里,用剪刀在靠近腋窝的位置剪开,里面絮着棉花,已经有些泛黄,棉花里面,夹着一张老式存折,小花拿出存折,展开,从里面掉出一张红纸,就是过年自己家手写对联的那种红纸,一面红一面白。
我捡起红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果然,里面用细毛笔写着个药方,还有具体的制药、泡药的方法。
恕我不能把药方讲出来,不是怕你们偷师,而是担心有不法分子学去后,为非作歹,成为社会的祸患,见谅。
这种药的功能,不是增强力量,而是消肿化淤,使得练习之后手臂的肌肉、筋骨快速恢复到正常水平。
得到方子,我连夜去县城的二十四小时中药铺,照方抓药,回来配好,兑水,把手和手臂泡进去。
效果确实惊人,第二天早上起来,两条手臂的酸痛感已经完全消失,可以继续练了,给我兴奋够呛,拧了半小时擀面杖才去上早自习,小花也去超市上班。
李金玉今天来了,但没跟我说话,而且鼻青脸肿,肯定是昨天被王宇给归拢了,让他以后离我远点。
也好,这样更能显得我退得彻底。
上第一节课时,后座捅了捅我,从腋下塞过来个纸条,打开,是龙晓钰传过来的,不过内容跟她无关,晓钰替李金玉转告我,说他最近不方便跟我接触,但是,对我的忠心不会变,让我放心。
估计李金玉不敢直接给我传,才找龙晓钰这个中间人。
我提笔,给晓钰回过去十个字——告之:卧薪尝胆,厚积薄发。
不多时,晓钰又传回一张纸条,两个字,加油,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我回头看向晓钰的座位,她正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我。
这个角度看,晓钰长得特别美。
第二节下课后,我饿了,去超市买面包,发现小花不在超市,我问刘志杰的二姨,小花上哪儿去了,二姨眼色有些游移,说最近说头有点紧,雇不起小花,让她回去了。
我没说什么,手头紧个屁,学校几千人,就这一个超市,东西又卖得比外面贵,都赚翻了,肯定是刘志杰让他二姨辞掉小花的。
我出学校,回王奶奶家,果然,小花在家,正趴在床上哭。
我安慰了小花一番,说没事,反正咱们不差钱,不用非得去打工,但是,在家里得时刻注意安全,机灵点,别让坏人,尤其是黄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