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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的想法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去主动挑衅,而是等着冯亮一方出手,这样在道德上能够占领制高点,如果打赢了,是我们逆袭得手,如果打输了,那也正常,毕竟我们人太少,又是被他们设埋伏。
可现在的形势,王飞跟人家骂起来了,而且马上就要动手,那样,我们就失去了上述优势,不存在谁挑衅谁的问题,毕竟我那句话确实是接错了(可以肯定,那是冯亮和手下预先挖的坑),我方已经被推到悬崖边。
故而,此战,必须得赢。
“我草你妈,王飞,刚转来就这么牛逼昂,听说你在海高跟人打架,打输了钻人家裤裆,是不是真的啊。”身后那个冯亮手下笑道。
王飞脸涨的通红,顺手抄起了装粥的碗,我赶紧起身,抓住他手腕,用自己身体,挡住王飞和冯亮那个手下,同时训斥王飞:“坐下。”
“草你妈的。”王飞又骂了一句,愤愤坐下。
“我草你个贼妈,你们十班想挑事儿,是吧。”那个冯亮手下又骂了一句,把屎盆子扣我们班头上了。
身后传来吱吱嘎嘎椅子挪动的声音,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冯亮的手下都已经站起来了,因为我面前就是这样,两秒钟后,我们三桌,被冯亮的人团团围住,我看了一眼食堂门口,二虎还没回来,肯定打不过,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我伸出双手在空中压了压,示意兄弟们冷静,然后转过头来,准备跟冯亮谈判。
“我草你妈,张东辰,看什么看。”冯亮那个手下又骂我,而冯亮正低头吃饭,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貌似老大都得这样淡定才像话。
我没搭理那个手下,走到冯亮桌子旁边,敲了敲桌:“亮哥,有话好说,别在这儿打,行吗。”
“行你妈。”那个一直叫嚣的手下,突然端起他的饭盘子,将里面的粥和咸菜泼向我。
我的注意力在冯亮这边,根本没想到双方老大对话的时候,这小子敢攻击我,没躲开,被泼了一脸大米粥,额头好像还被盘子边缘给砸伤了,很疼。
“草你妈。”王飞又要炸窝,我瞪着泼我那个手下,伸手指向王飞,让他闭嘴,余光瞥见,安生冲上来,从后面抱住了王飞的腰。
我将手指慢慢移过来,指向那个手下,淡淡地说:“单挑,敢吗。”
那个家伙被我指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我眯起眼睛,又说:“是爷们给个话,单挑,敢吗。”
他眼色游移,躲避开我的视线,还是不吱声。
“敢吗。”我突然爆出丹田之气,声如洪钟,吓得他一哆嗦,吼得我自己腰也打了个激灵。
我一没骂他,二没打他,就是单纯地约他单挑而已,这不算挑衅,毕竟是他惹我在前,冯亮不可能借这事儿发难,我也因为把那手下给吓成傻比,挽回些许颜面,可谓一举两得。
人生啊,处处是算计。
见那个傻比认怂,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粥,低头看向还在默默吃饭的冯亮:“亮哥,怎么的,今天心情好,想仗着你人多,归拢我们呐。”
这叫争取舆论优势,说他以多欺少,不厚道。
“别跟我扯这一套。”冯亮还是没有抬头,加了一根咸菜条,盯着咸菜条跟我对话,“是你跟我兄弟发生冲突,你问我干什么。”
“呵呵,是啊,是我跟你兄弟发生的冲突。”我重复着冯亮的话,先对付着,想了想,来了一句,“可打狗不也得看主人嘛。”
“草你妈,你说谁……”那个手下弱弱地骂了我上半句,下半句,又被我给瞪得咽了下去。
“张东辰,你好歹也是一班之主,沦落到要跟一条狗一般见识,那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冯亮终于抬头,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可能以为拐着弯地骂我是狗成功,挺高兴的。
我心中暗笑,这种老大,怎么能当的长,为了骂敌人,把自己的手下先给搭进去,义气何在。
“亮哥,你说得对,跟你的狗一般见识,我可不就是一条狗嘛。”我笑道,先自我解嘲,众人哗然,我环顾四周,话锋一转,“但是,亮哥,我可不是什么一班之主,他们都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兄弟们给东辰个面子,叫我一声东哥,你说我是狗,为什么他们不叫我狗哥呢,因为,我这个当大哥的,从不拿他们当狗使,他们当然更不会拿我当狗,我以为老大和兄弟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觉得自己作为老大还不够格呢,今天呐,我算见识到了,有些老大,还不如我这条狗。”
此语一出,外围很多同学笑,不是笑我说自己是狗,而是称赞我的机智,拐一大圈弯儿,又骂了回去。
所以说,光会打架没有用,混,还得是靠点脑子,冯亮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说出那种自掘坟墓,让手下寒心的话来。
不过,冯亮即便再没有脑子,也听懂我在骂他不仁义,连狗都不如,他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要发飙。
“哎哎,亮哥,亮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