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你爸还活着。”我心里一惊,小花爸爸不是早就死了么,说是因为赌博,欠了县城某个黑老大的高利贷,被人家给弄死了。
“昂。”小花连连点头,哭得更大声了。
“那个人,是你爸。”我又问,不对,应该不是,他爸是我们隔壁村的,怎么会是广东口音。
小花也摇头,说不是。
“那是谁。”我迷惑地问。
“他说是我爸的朋友。”小花抽噎了两声,擦擦眼泪说。
“啧,你个完蛋玩意,你爸活着你哭什么啊。”我皱眉,“那人刚才跟你说啥了。”
“就是告诉我,爸还活着啊,还拍了我照片,说要带给我爸看,呜呜。”小花有点着急,看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紊乱了。
我抱着小花,任她哭,突如其来的喜讯,放谁身上都受不了,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我爸妈并没有在那场事故中去世,我也得像小花这样痛哭一场。
这时我才瞥见,室友姐姐的床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军大衣,大衣上还有那顶套头帽,以及一副假胡子。
很明显,那个西装男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踪影,这是为什么,父女相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孙大炮怕暴露自己身份,不敢直接来见小花,才会让朋友先一探究竟。
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孙大炮已经“死了”,如果被放高利贷的县城黑老大知道他回来,肯定还得找他算账。
“花儿,别哭了,你爸还会来找你的。”我轻声说。
“昂。”小花重重点头,嘻嘻笑着,把?涕摸在我衣服上,总算恢复正常了。
“你好好休息吧,别寻思太多,该是你的,终将是你的,别哭了,再哭该不好看了,让你爸看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大闺女,他得多高兴啊,要是像这样?涕抹泪儿的,你爸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该揍我啦。”我用手指弯刮了刮小花的脸,开玩笑道。
“哼,小时候你们家可没少虐待我,看我不告诉我爸,让他打你的。”小花噘着嘴,气??地说。
我脸红了,她说的没错,爸妈去世之前,我们一家三口确实对小花很差劲。
“哥,你别生气,我逗你玩呐。”小花见我木然,赶紧从被窝里跪起,反过来安慰我。
“没事,你休息吧,我回去上课了。”我苦笑。
“哥,我发誓,肯定不跟我爸说你的坏话。”小花举起右手,正色道。
“嗯。”我抓下她的手,又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走了啊,都快迟到了。”
“昂。”
我出了小花宿舍,回学校,心情有点复杂,爸妈去世后,我就没啥亲戚了,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倒是不少,但跟我家基本不走动,连我爸妈葬礼,他们都没来几个人,如果小花爸爸还活着,应该算是我们兄妹俩最亲的人,我是应该管他叫爸,还是叫叔呢,应该是爸吧,因为小花就管我爸叫爸。
这个孙大炮,可能还是那么不着调,要不怎么能一走七年,都不回来找小花呢。
不对,那个广东人是他朋友,穿的一身名牌,而且还有撸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孙大炮有这种朋友,说明他混得应该可以啊。
胡乱想着,我进了育才,已经上课了,操场有两个班级在上体育,正踢足球,我溜着教学楼的墙角往正门那边走,足球出界,滚向我这边。
“哎,东哥,捡下球。”操场上有人喊,我疑惑地转头过去,是高一的班级,但跟他们不熟,怎么也叫我东哥。
我停下球,推射回场地里,朝我喊话那个同学冲我点头:“谢谢东哥。”
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很微妙的感觉,记得上次在操场边帮忙捡球,王海东是这么喊的:“嘿,煞笔,捡下球。”
现在,煞笔变成了东哥,呵呵。
回到班级,历史课,因为宋佳给了我半天假,可能历史老师已经问过班长,没说什么,就让我进去了。
坐下,我转头看江影,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smile,她不笑的话,我可以给她打98分,笑起来就是满分,不怕她骄傲。
这一天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简直太刺激了,幸亏周末就考试,等放了寒假,我一定要远离尘世烦恼,好好休息休息。
当然,我没有忘记放假前的大事,与赵岩决战小树林。
这一战,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早了的话,一统高一,肯定会被高年组归拢,虽然龙歌不在,但他们依旧猛将如云,我上次阴龙歌,只不过是救了自己,一年组只要诞生强力的扛把子,别说是三年组,就是二年级也不会放过我们。
当然,如果把这事儿推到下学期,也不合适,赵岩、冯亮手下的战斗力不会因为过年而下降,可我这帮人不行,这么长时间,一直起早贪黑地训练,憋着一股劲,就等着干场大的,要是没干成就回家过年,爸妈惯着,好吃好喝伺候着,估计没几个人能把战斗力保持下去,等过年回来,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