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当然知道我的背景,浩哥跟李所说的时候,他没吱声,就嘿嘿地乐,那位李所给我的感觉有点冷,他问明白录像厅地址,喝了杯白酒,表示会关照的意思后,就借口有事离开了,人家肯来,是给浩哥面子,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辖区商户那么多,估计找他“关照”的也不在少数,肯定不能因为我请他吃顿饭,就特别上心。
李所走后,剩下三人知根知底,气氛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吴天表示,只要不出命案,他都能罩得住,让我放心大胆地干,还给了我一个他手下的电话,那哥们叫大海,家就住我录像厅对面的住宅楼,接到电话,一分钟就能赶到现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说两位大哥,差不多得了,咱来日方长,我还得回小店照看生意。
去前台结账,服务员告诉我已经结过了,我问他俩谁干的,浩哥和吴天都说没有结啊。
我也没多想,肯定有一个人在骗我,算了,爱谁结谁结吧,反正他俩都不差钱。
临分开的时候,浩哥又给了我三千块钱,说是宋佳给我的,怕我的流动资金不够,我不要,他说不你收我没法交差,我只好收下。
送走两位大哥,我溜达回录像厅,看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多了,其他录像厅的招牌都亮了起来,我进去,也赶紧打开灯箱,开门迎客,很快就上人了,年轻情侣居多,两、三结伴的学生也有,还有俩个长得挺不错的女高中生,要看神秘的片子,还调戏我,说我长得像金城武。
我给她俩推荐了一部欧美的碟,让她们进最里面的包间看,免得被打扰。
没到九点钟,所有包间,居然只差一间全满,酒水、饮料也卖出去了两百多块钱,果然是暴利行业。
我喝了二两白酒,有点迷糊,便出去,坐在马路牙子上吹凉风抽烟。
这时,从主街方向又走来两个年轻男子,一看就是混子,头发烫得跟鸡窝似得。
“卧槽,好来屋,牛逼,你的录像厅啊。”一个黄鸡窝问。
我点了点头,拍拍屁股起来,冲他们微笑,顾客就是上帝,什么人都得笑脸相迎。
“还有屋没。”另一个棕色鸡窝问。
“还有一个屋,二位里面请。”
我撩起门帘子,请他俩进屋,端出纸壳箱,让他们挑碟片。
俩人挑了几张,似乎有点不满意,黄鸡窝皱眉问:“小老板,有没有那种碟啊。”
“……有。”我苦笑,俩大男人躲在包间里看那种碟,不觉得别扭吗。
“拿出来给哥挑挑。”
我拿出那些碟片,给他们挑,可他们挨个看了一遍,还是摇头。
“小老板,有没有那种人和动物的。”棕鸡窝问。
我摇头,说的啥玩意,我都没听懂。
“算了,凑合看吧。”黄鸡窝随便抽了一张,我领他俩去剩下的唯一一个包间,将碟片插进去,调试机器,正常播放,我按下暂停键,把遥控器给了黄鸡窝。
“哎,哥们,有没有烟。”黄鸡窝接过遥控器问。
“抱歉,没有,只有饮料和零嘴儿。”我说。
“去给我买一包大会堂,不用找了。”黄鸡窝从兜里掏出十块钱。
妈的,欺负我不知道烟价啊,大会堂就是十块钱,还找个屁。
但我没说什么,接过钱退出包间,开门的时候,正好从对面包房出来个人,空间狭小,跟我背对背撞上了,我赶紧说对不起,回头一看,是那两个小美女中的一个。
“哥,有烟吗。”那个美女问。
“没有。”我说,怎么这么小的女孩就抽烟呢。
“你能帮我买一包吗。”美女不好意思地问。
“行,买什么。”
“美女,要烟啊。”黄鸡窝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了。
小美女吓一跳,说不用了,赶紧退回包房里,将门关上。
“去,给她也买包……买包红山茶吧。”黄鸡窝又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给了我。
真抠,自己抽十块钱,请人家抽五块钱的。
我接过钱,出门去对面超市买烟,看来抽烟的客人不少,这块蛋糕我不能丢,不过卖烟似乎要办许可证,这种录像厅,可能办不下来,要是偷着卖,我又没有进货渠道。
一边琢磨,一边进了超市,我说买一包大会堂和红山茶,刚要走,有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进来,手里拎着个包装袋,问超市老板,收不收烟,老板问什么烟,中年男子打开包装袋,里面是两条红塔山。
“别人送的礼,我不抽烟,放家里白瞎了。”中年男人说,听语气,看神态,像是机关的人。
“四十,一条。”老板说。
“四十,太黑了吧,你这儿零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