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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陆续离开,七点半,我把还没“起床”的两个包房的客人叫醒,事实上,包夜的时间是到早上七点整,已经宽限他们半小时了。
算上酒水、饮料、零食、香烟等,昨晚,一共实现销售额164元,利润差不多能有100块,开门红,作为老板,我很满意。
不过,做这个买卖实在太耗心血了,店里得总有人照顾才行,不说别的,今天上午我得去打架,完事儿不得请人家吃顿饭啊,中午喝点酒,下午迷糊几个小时,整个白天就过去了,晚上还得去喜儿家吃饭,又耽误两个小时,这都是钱呐。
不行,得雇个服务员,平时帮我照看店里,这样我还可以抽出时间,琢磨琢磨其他想事儿,比如,如何把录像厅做大做强之类。
按照昨晚的情况推算,一个月净收入3000块没什么问题,现在的人工费不算高,这么轻松的工作,一个月开400块工资,那帮无业青年都得抢着干,我乱七八糟的事儿多,耽误时间的钱,都得超过这400块,所以,雇人这事儿不亏。
就是人选,一定要斟酌好,又管钱又管物的,得找个靠谱的人才行,一开始我想起了小花,不过一想到她一个月工资就好几千,还是算了吧,太贵,我雇不起她。
我从抽屉里找了张a4纸,写上招聘店员四个字,下面留了我的手机号,用透明胶带贴在了外面灯箱没有破损的地方,对了,灯箱还得照着原样做一块,这个不着急,里面的灯泡没碎,换一层外面的白色半透明的帆布就行,下午回来再做。
七点四十分,大海先到了,步行来的,他家就住对面楼,紧接着,一波又一波人马赶到,其中有不少我见过,都是之前在树林里并肩作战过的吴天的手下,看来确实是精干力量,此外,还开来了六台小面包车,二虎、大头、安生三人也到场,大头这个傻缺不知道咋想的,居然穿着育才的校服,我让他翻个面,免得被人认出来。
“东辰,今天人都归你统领,天哥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你,说万一失败了,把他交代出去就行,他有办法治朱大力。”大海见人到?,当着众人的面向我“授权”。
吴天还是那么鬼道,不给我打电话,故意让大海带话过来,还当众告诉我,关键时刻可以“出卖”他,我能干那种事儿吗。
万一干了,我在这帮大哥心中的形象不就完蛋了么,当然,他算是比较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干这事,才故意卖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念他的好,这一点上,吴天跟刘志杰有点类似,爱耍小心眼儿,这种人,值得交往,但不值深交,顺风顺水,称兄道弟,遇到危难,相互扶持,若是真的触犯到个人的核心利益,就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了。
当时,我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吴天这种“装”,后来经历多了才明白,原来我跟他,还有刘志杰,都是一类人,谁也别说谁,人性都是自私的。
集结完毕,我数了数,算上我们,一共三十五人,分乘六台面包车,浩浩荡荡开向县城南门,经由育才南面小树林那边的公路,十五分钟后,变到了城南边境。
这个城南,类似一个盆地,从山口的高地往下看,整个城南地区一览无遗,面积不大,住宅楼相对市区、县城都很低矮,还有不少平房,目测也就能容纳两、三万人口的样子。
“海哥,你找个地方等着,我先进去,跟我朋友对接一下,具体怎么搞朱大力,你们等我消息吧。”我对大海说。
“好,你去吧,我有个同学在这儿开了家游戏厅,我们先过去玩一会儿。”大海下车,上了另一台面包车,带手下先下山去了。
我也下车,看着脚下的城市,抽了支烟,别说,这地方风水不错,虽然是盆地,四周全是山,但是我们所在的北面的山顶,明显比南边高很多,整座城,背靠大山,南边一条河,绕城而过,从盆地的东北口入,西南口出,水流平缓,宛若一条玉带,盘在一位美女的头顶。
“东哥,研究啥呢。”二虎也下车问我。
“风水。”我笑道。
“哟,东哥还懂这个啊。”
我指向城南的西北角,那里有一条弯曲的路,穿过另一个山口,连接西城主城区,两城之间目测距离三公里左右:“风水就是钱,二虎你看,如果把那座小山包推平,那么,市区和城南就能连为一体,现在主城区正向北发展,可是北面空间有限,将来肯定要向南要地方,市区正南方是沉陷区,没法盖楼盘,这个城南啊,我看迟早得起来,如果现在我手里有五百万,在这里低价拿下一块地,不出五年,就得翻十倍。”
二虎瞅瞅市区,又看看城南,撇嘴不信:“东哥,你做梦吧,光是推平这座山,就得多少钱呐。”
“呵呵,有些钱不是开发商应该考虑的,二虎,跟我好好混,以后带你发大财,走,上车,下去找大楠。”我指点完江山,颇有些意气风发,就好像真的赚了几千万一样,心情大好。
早上队伍集结之前,我就已经跟杨楠通过电话,让他帮我调查这个染发帮的底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