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俩,还有个女孩,可能是其中一个的女朋友。
我让安生在外面把风,自己推门进去,径直走向靠近门口、没有女朋友的那个家伙,直到我背手站在床边,他才发现我,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张、张辰东。”
“张东辰。”我纠正。
“卧槽,你不是跑了么。”那家伙下意识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可能是要跟王东汇报,我没有拦他,但他没敢,想了想又把手机放下了。
“刚才上厕所了,听说王东在到处找我,他人呢。”我编了个谎言,如果让敌人知道我是靠藏进女病人被窝里躲过一劫,不得笑掉大牙才怪,话说出来,如果知道是王东那几个瘪三,我就不他妈躲了。
另外那张床上的男生没敢吱声,知道来者不善,默默把他女朋友拉到另一边。
我向这边的男生伸出手:“电话给我。”
“干、干嘛。”
“电话,给我。”我重复了一遍。
男生赶紧又拿起手机,哆嗦着递到我手里,跟我一个型号的摩托罗拉,挺有钱呐,我那个是喜儿送我的,据说很贵。
我翻开盖子,找最近联系人,果然看到了“东哥”两个字,在十八分钟,还有三分钟前各自有一个通话记录。
“是王东吗。”我将屏幕翻转,确定了一下,男生点头。
我按下拨号键,还有扬声器,放在手里等待着。
嘟、嘟、嘟。
“喂。”王东的声音,“说话啊,草。”
“我是张东辰。”
“张……草你妈的,你还在医院呢,有种别走,老子这就回来干屎你。”王东说完,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将手机丢在床上,笑道:“如果是我的兄弟被对方老大挟持,我肯定第一时间想办法保住我兄弟不受伤害,你这个东哥倒好,连问都不问你们一下,呵呵。”
这叫挑拨离间,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老大不是这么当的。
男生没敢吱声,我转身出病房,走到一边,快速脱掉衣服,给了安生一个眼色,他也马上脱掉自己的白色短羽绒服,两人交换衣服,我把安生推到门口,让他背对病房站着,造成我就戳在这里的假象,病房门的玻璃很小,从里面也只能看见衣服颜色,连裤子都看不见。
“东哥,你干啥去。”安生小声问。
“伏击王东,你别动就行了。”我低声说,安生点头,我从他兜里把烟和打火机掏出来,快速下楼,跑去厕所,本来是想找根棍子,无意中发现窗台上有半块防止窗户关闭的砖头,顺手抄过来,跑到一楼的厅里,坐在门口旁边的椅子上,拢起衣领,半低着头,等待王东回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我从头发帘里看见王东带着那几个家伙,拎着钢管跑回来了,一边跑一边拿着手机:“草你妈的,大点声,听不着,什么就在门口,你病房门口啊,知道了,傻比,草。”
应该是病房那个男生,在给王东小声报信,我让安生站在那儿,也就是这个目的。
呼啦啦,这帮人从我什么冲进来,停在我面前大概三米远的地方。
“你俩从左边楼梯上去,你俩从右边上,我和杨磊走中间,省的他跑喽,记住,是穿棕色夹克的。”王东条理分明地下达战术指令,搞得还挺专业。
我离王东只有三米,没等他说完,我便默默起身,起跑,冲到他身后,高高跃起,将那半块砖头,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待我落地,王东瘫软下去,一声未吭,我顺势从他手里抄过钢管,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又照着其中两个家伙的脖子抡了过去。
剩下三人终于反应过来,挥舞钢管跟我打,钢管的威力不容小觑,还是轻易不中招的好,我且战且退,先后又放倒两人,最后一个家伙看看地上躺着的同伴,不敢上了,跟我对峙了两秒钟,突然扔掉钢管,逃向门外。
我走到王东身边,蹲下来,用钢管跷起他的脸:“还牛逼不了,服不服。”
“张……你麻痹的。”王东被砸蒙圈了,含混地说。
我抓过他的一只手,摊在水泥地上,用脚踩着他的手腕,将钢管竖着举起来,作势要戳向他的手心。
“哎哎,我服,我服。”王东吓得全身直哆嗦。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但不是‘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是什么吗。”我笑问。
“什、什么。”王东惊恐地问。
“是,不会再给你看见我的机会。”我冷笑,“有个叫黄毛的,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就是因为堵过我一次,手筋、脚筋都被老子给挑了,现在坐轮椅呢,你要不要也试试啊。”
“不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东努力往回缩着手,哀求着。
我得意地笑了笑,刚要放开脚,突然发觉王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