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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两秒钟,红着脸狡辩道:“别听她胡说,没亲。”
“还说没有……”
“你那是出现幻觉了。”我打断高菲的话,“闭嘴。”
“本来就——”
“让你闭嘴。”我作势要打高菲,她这才收声。
此后,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了,老板,今天那批货该到了。”宋歆芸没话找话,打破尴尬。
“嗯,先验货,看看质量再汇款,你负责。”我冷冷地说。
“你不是上学么,怎么还做起买卖来了。”高菲转头问。
她的嘴唇俏丽,尤其是刚说完话,双唇微张,红润而绵软,看的很让人冲动。
“用我说第三遍吗,闭嘴,再吱声,就把你嘴给堵上。”我狠狠道。
“绑架就绑架呗,还不让人说话了……”高菲白了我一眼。
我瞪了她三秒钟,看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
“哎哎,你干嘛,别碰我脚——呜呜呜。”高菲尖叫,挣扎,继而呜咽,我把她右脚的拖鞋脱掉,脱下她的棉袜,塞进了她嘴巴里,高菲的双手在身后绑着(怕她挠我),只能甩头妄图将袜子弄出来,我又往她嘴里怼了怼,塞瓷实些,高菲挣扎几下,放弃了,一双杏核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满腔怒火,大概就是她这种表情。
高国庆回来瞅瞅,见我只是堵了高菲的嘴,没说什么。
终于消停了,一路再无他事,天亮之后,我们到达县城,因为涉及金额过大,不能用atm机取,只能等银行开门,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请高菲父女俩吃了顿早饭,然后回到车里休息,等到八点半银行开门,我们进去,把六十多万转账到了小花的银行卡上,我站在旁边,随口问里面的柜员一句,他账户里一共多少钱。
柜员瞅瞅坐在椅子上的高国庆,高国庆又瞅瞅我。
“嗯。”我皱眉,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有宋歆芸那把蝴蝶刀,在车里我就亮出来了。
“一共有……”高国庆看着我,犹犹豫豫道。
“让她说。”我向柜员甩了甩头。
高国庆无奈,只得问柜员:“账户里一共多少钱。”
“原有一百零九万元,转出六十二万,还剩五十七万元,先生。”柜员平静地说。
“呵呵,没少贪呐,咱村里万元户都屈指可数,你倒好,百万富翁了呢。”我揶揄道,早知道他有这么多钱,多讹点好了,不过那不合规矩,说五十万,就是五十万,这叫盗亦有道。
高国庆见我没要多更多的钱,还挺高兴,麻利地签了字,说完事儿了,咱们走吧。
出了银行,我送他们父女俩上车,又趴在副驾驶窗户,叮嘱了高国庆两句:“你可是有小辫子在我手上,回村好好想想,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明白吗。”
“明、明白。”高国庆苦笑。
“走吧。”我起身,双手插袋。
夏利车徐徐开出,不过开了十几米,车停下,又慢慢倒了回来。
“怎么了。”我歪着头问。
高国庆没有说话,坐在后座的高菲开门下车,站在我面前,距离我不过三十厘米,抬头看我,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该不会是追那一吻之债的吧。
“狗剩儿,你确实挺能耐。”高菲冷冷地说,“不过你记着,我跟你没完,迟早我要把你欠我家的,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哟,我好怕啊。”我往后退了一步,阴阳怪气道,“你想干啥。”
“我念的专科,明年大学毕业,等我开了公司,成了大老板,看我怎么用钱砸死你,让你变成穷光蛋。”高菲说完,转身上车,重重关上车门。
“狗剩,你别介意啊,我闺女说的气话,走了啊,常回来看看,啊。”高国庆在驾驶室里,冲我点头哈腰地赔不是,赶紧开车离开。
我当时也以为这个高菲说的是气话,图样,图森破,一个上专科的居然想着毕业就开公司,还碾压我,老子高一就开始创业,将来可是上清华北大的人才,你凭什么,不过后来,高菲凭着复仇的执念,说道做到,虽说没有让我变成穷光蛋,但她用“正当手段”坑走我的钱,不至百倍于我从高国庆那里讹来的那五十万。
这个嘴唇很让人怀念的仇人的女儿,与我在生意场上对抗了整整八年,八年,抗战都打赢了,我却没能收复她,女人认真起来,真是可怕的动物——当然,此为后话。
虽然手段有些龌龊,但这才算得上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黑金,我让小花把部分钱给取了出来,给浩哥转过去十八万买新车,余下属于我的四十四万,四十万交给宋歆芸,运作生意,剩下四万留在卡里,说要给小花做手术,小花依旧拒绝,说都习惯了,用不着浪费这钱,留着应急好了。
我坚持让她去趟韩国,把手术做了,小花皱眉问我:“你是嫌弃我丑吗。”
“没有,绝对没有,哪怕你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