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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王宇有一把,威力虽不及宋佳的撸子,可打在人身上,也足以让其丧失战斗力。
我回头瞅瞅,沈老板正在他家录像厅门口,手里拎着一根棒子,可能是想来帮忙,但看见王东一伙手里的家伙,也怂了,只好站在那里,轻轻向我摇头,让我别冲动。
“我吃过午饭了,谢谢。”我转回来,冷声对王东说。
“晚饭还没吃吧,哥提前请你吃,给个面子嘛。”王东弹着腿,嘚瑟地走过来,用沙喷子拍打着手掌心说。
“没兴趣,改天吧。”我说。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王东变脸,猛地用沙喷子戳上我的胸口,我马上举起了手,惹不起。
“给他绑上。”王东下令,两个刀手过来,将我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绳子捆上手腕,推搡着我往主街那边走,两台车停在那里,都是小轿车。
刀手押着我上了后面那台,让我坐后排中间,王东收起沙喷子,上了前面那台车。
“哥,我晕车,怕吐你们一身,能靠窗户吗。”我轻声问刀手。
“不行,跳车咋整。”刀手识破了我的诡计,把我塞进后座,两个刀手分别从两边上来,把我夹在中间,用刀顶着肋下。
“咱这是去哪儿吃饭啊。”开上路之后,我笑着问。
“吃什么饭,吃饭,老实儿呆着。”左边的刀手用刀把怼了我一下。
挺疼,我老实了,靠进座位里,盯着前面王东的车,快到县城中央“大十字”的时候,王东的车靠右减速,我往右手边一看,卧槽,这不是红馆么,吴磊的大本营,那进去了还能有好,得赶紧想办法逃走。
我们这台车紧跟前车停下,右边的刀手先下车,左边的把我给推了出去,这里是县城的核心商业区,行人如织,所以他们把刀都藏进了怀里,这倒是机会,下车后,王东等人停在原地等我过去,我身后刀手推搡了我一下,我没动。
“草你妈,走,不走扎死你。”刀手贴耳过来,小声说。
“走、马上。”我转头面对刀手笑,猛然撞向他的额头,将其撞倒在地,撒腿就往北边跑。
“尼玛,追。”身后传来王东的声音,本来以为行人会帮我挡一下,滞缓他们追的速度,没想到这帮群众,看见我和身后的人,纷纷避让,瞬间就让开一条宽敞无比的通道,要是国内的救护车也能有我这种待遇就好了。
我双手被绑在身后,跑不起来,边跑边回头看,眼睁睁看着刀手越来越近,我灵机一动,扭身钻进了旁边的轻工市场,里面很乱套,人多、货多,通道狭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追上我。
一口气跑到市场的核心地带,回头看,刀手已经被我甩掉了,但估计他们很快就能有更多的人过来寻找,毕竟这个市场只有一个出入口,换言之,我被堵在里面了。
没关系,肯定有办法逃出去,我放缓脚步,背着手,左钻右钻,先找到一家杂货铺,让老板用剪子帮我把绳子给剪开,老板问谁给你绑起来的,我说我对象跟我闹别扭,趁我午睡时候绑着玩儿的,老板撇撇嘴,说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
我笑笑,这时,不远处有刀手过来,还没发现我,我赶紧进了隔壁的服装铺,蹲在衣服架子后面,假装挑裤子,估摸着刀手过去,我才出来,正好是家男装店,我摸摸口袋,钱包还在,便买了身新衣服,又买了顶帽子,再去隔壁买副墨镜戴上,然后慢慢悠悠地随着人流往轻工市场门口溜达,等到了门口,妈的,站着七、八个穿着红馆服务生制服的人,王东也在场,扫视着出门的每个人。
这样我是逃不开他视线的,只好又绕回市场里,一边溜达着躲避搜查我的刀手,一边想办法。
走着走着,我停在了一家卖打火机的铺子前面。
“老板,你这打火机油安全吗,放家里炸了怎么办。”我拿起一罐红黑相间的打火机油问,zippo,应该是高仿的。
“炸啥啊,就是煤油,飞机上烧的就是这个。”老板表情不屑,嫌弃我是土老帽。
“能倒出来吗。”我问。
“拧开盖儿就行了。”
我拧开,闻了闻,还挺好闻呢。
“给我来一瓶。”我掏出一百块钱给老板,他找给我九十,把煤油装进塑料袋里。
我拎着煤油,继续溜达,找到一家卖炒栗子的铺子,抬头看看,这个铺子没有棚顶,许是为了防火,离市场的半透明屋顶距离大概五米,应该不会烧到。
“老板,来二斤栗子。”我说。
“好咧,现成的行吗,这锅刚炒上,得十分钟才能好。”老板一边翻炒一边说。
“行。”
老板停下,回身去后面给我装炒好的栗子,我趁机掏出煤油,快速拧开盖子,直接扔进了炒锅下面的炉子里,忽地一下,火苗串起来两米多高,差点烧着我,还轻微爆炸了,一块煤炭飞了出去,掉在对面卖衣服的铺子上,冒出滚滚浓烟。
“不好啦,着火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