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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晦气,新车,老子还没打着火儿,就被人捅了菊花。
“都没事吧。”我问她们仨,刚才那一下,撞得可不轻。
“没事。”
“没事。”
我愤然下车,走到车后查看,肇事的吉普车已经被反弹了回去,佳美的后保险杠留下一处不小的凹痕,还掉了漆,我走到普吉车副驾驶,往车里面看,驾驶室里坐着一位长相不错的中年妇女,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她也慌了神,隔着副驾驶的玻璃,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拉开车门,正要发火,喜儿从那边下车,冲我喊:“东辰,别冲动,是我老姑。”
“老姑好。”我马上转怒为喜,妈的,想起来了,婚礼上见过她,人在省城,那次是特意赶回来参加我和喜儿婚礼的。
“啊,东辰,是你的车啊,可吓死我了。”喜儿老姑扑了扑胸口,冲我苦笑。
“老姑,你回来咋不提前打个招呼呢。”喜儿从那边打开驾驶室的门,扶着她老姑下车。
歆芸和小花也都下车,喜儿分别给双方介绍,说小花是我妹妹,说歆芸是我“公司”的经理,一番寒暄之后,回到车的问题上来,因为两台都是省城的车,那时候车保不发达,走起保险来很麻烦,老姑说要不拉倒吧,在县城修修就行,她出钱,她的车是陆地巡洋舰,百万级豪车,比我的佳美贵不少,不过两台车都只是后保险杠损坏,重新弄好也就千把块钱。
喜儿爸爸听到楼下的动静,也下来了,正好金馆长和浩哥也在家,喜儿老姑还没吃晚饭,一大家子人便去外面饭店,给喜儿老姑接风洗尘,席间,我了解到,喜儿老姑离异,在省城搞外贸,主要倒腾以牛仔裤为主的服装,好像还挺挣钱,她这次回来,一是过年,来看大哥和两个侄女,二是想在西城拓展一下业务,找代理商,把产品打入西城的各个大商场。
当喜儿老姑说到这儿的时候,喜儿、小花还有我,同时把目光甩向宋歆芸。
“西城总代理啊,不太好做,咱们这边的消费能力有点低,进口的服装……”宋歆芸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省城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才寻思换个地方试试的。”喜儿老姑倒也痛快,实话实说。
“老姑你想过为啥不好做不。”宋歆芸问。
“咱自己家人,关上门说话,以前吧,海关查的不严,外国的服装进来,基本不走正规渠道,光是税钱就能省下不老少,而且,产品基本都是国外淘汰的下来的款式,进价很低,到了国内商场,却都成了香饽饽,一线品牌,卖的价格高,利润自然就大,可现在海关查的越来越严了,而且南方那些工厂的好产品,无论是款式还是质量,咱凭良心说,不比进口的那些产品差多少,我只能降价给商场供货,不然卖不出去,此消彼长,钱就越来越不好挣了呗。”喜儿老姑分析道。
宋歆芸笑着点头:“老姑你看得很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东北情况还好一些,在南方,除了高端的奢饰品品牌,服装市场已经被国产给霸占了,这是个大趋势。”
“那可咋整,小宋,你有啥高招不。”喜儿老姑往歆芸这边凑了凑,很认真地问,她看出来了,这个小宋经理非池中物。
“老姑,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哈,您原来是不是在机关工作。”
“你怎么知道的。”喜儿老姑笑着承认。
“而且,是对外贸易部门,对不对。”
喜儿插话道:“老姑原来是省贸易厅的副处长,前几年辞职下海了。”
“嘻嘻,看老姑的气质、谈吐就像干部,有文化、有涵养,是位儒商。”宋歆芸说。
喜儿老姑被宋歆芸夸得,都合不拢嘴了,直说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老姑,当年你选择下海,是不是因为手里掌握了不少进出口的渠道。”宋歆芸又问。
“是啊,以前成天和那些进出口商打交道,看着他们赚几十万、几百万跟玩儿似得,说不眼红那是撒谎,我一看挣钱这么容易,就寻思自己下海试一试,那时候国家也?励,办的停薪留职,结果一试,还可以,赚了点钱,我就彻底辞职了。”喜儿老姑解释道。
“老姑,您说的赚了点钱,是多少,您现在有多少完全属于自己的资产。”宋歆芸又问。
我轻咳了一下,这样直接问人家有多少钱,好像有点不合适。
喜儿老姑冲我摆摆手:“没事,都是家里人,怕啥,我现在固定资产、流动资金都算上,能有一千两百万左右。”
我心里一惊,倒腾服装而已,这么赚钱。
宋歆芸做直身子,闭上眼睛,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在座众人都不说话,等着看她有什么高论。
大概十秒钟后,宋歆芸睁开眼睛,胸有成竹地伸出手掌:“老姑,转行吧,我能保你一年内资产翻五倍。”
众人哗然。
“哎,你喝多了吧。”我皱眉怼了她一下。
“你倒是说说,转行做什么,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