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蔚岚瞪我一眼。
“你没正式工作,不够热情、不够温柔、不会做饭、不善解人意。”我列举了五条,没等她反驳,我又继续说,“虽然你有不少存款、虽然你能打、虽然你长得漂亮,身材还好,但真正要跟你谈婚论嫁的男人,不会在意这些;在意你这些的,也只不过是在意你这些东西,不会跟你结婚,玩玩你罢了。”
蔚岚把脚从栏杆上拿下,重重地墩在上:“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不是你不堪,而是你太过优秀,举个例子,你觉得巩莉,会嫁给一个农民么。”我问。
“当然不会了,可我也不是明星啊。”
“但你也不是凡人,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而好人和坏人,也不是靠他们的职业和财富就能判断的,可能你觉得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指定和你的经历有关,但你觉得,普通人就一定是好人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大部分都不是,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去做坏人的资格,才会安分守己,过平凡的日子,你看到的平凡,只是表象,社会哪个阶层都有好人、坏人,而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完全是一成不变的,你想找个好男人做归宿,这没有问题,但是,首先,你得正视你自己,你是好人吗。”
“我……不是吧。”蔚岚有点被我说蒙圈了。
“你以前的事儿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把你犯过的事儿都罗列出来,不说死刑,也得判个无期,对吧。”我笑问,蔚岚点头,我知道她手上有几条命,跟着孙大炮混,收入又这么高,不付出点什么说不过去。
“有些路,一旦开始走,可就不能回头了。”我长叹一口气,靠进椅子里,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蔚岚也叹了口气,两人继续看向夜空,沉默良久。
一支烟燃尽,我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起身:“困了,回房间睡觉。”
“嗯,你去吧,我再坐会儿。”蔚岚说。
“这两天有空,我带你回一趟农村,让你见识见识你眼里的‘普通人’到底是啥样。”我拍拍蔚岚肩膀,她点头,虽然我跟高建国闹僵,但这两天还是得回去,我们这边有习俗,过年和七月十五,得给亲人扫墓,清明节倒不怎么重视,去不去都行。
我跟喜儿说先回房间睡觉,她们打牌打得正嗨,没人理我。
上到二楼,我简单洗漱,躺在喜儿床上,酒劲儿开始上来了,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我看见蔚岚站在我床边,盯着我看了好久。
我不知道,在她的眼里,我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次日早上醒来,喜儿在我右手边,睡相感人,一直以为她在左边呢,转头看,原来左边是歆芸,她昨晚可没少喝,估计是之前在喜儿家住的时候,跟喜儿一起睡习惯了,半夜里自己挤了过来,幸亏我没对她做啥坏事。
我扒开歆芸的胳膊和喜儿的腿,小心翼翼爬到床下,窗外蒙蒙亮,穿上衣服出了房间,满屋子弥漫着浓浓的酒气,隔壁金馆长的卧室门半开着,床上睡着赵倾城和昱忆姐妹,金馆长和浩哥应该是回浩哥住的地方过夜去了,毕竟他俩夜夜笙歌,在这里不方便,我轻轻进去,帮昱忆盖上被子,下楼,不知道蔚岚是否一夜未睡,还是昨晚那身打扮,静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里重播的春晚。
“这么早起来了。”蔚岚说。
我揉揉脑袋:“你没睡觉啊。”
“躺了一会儿,失眠。”
“因为昨晚我说的话。”我笑问,蔚岚想了想,点头。
这时,喜儿爸爸从一楼房间里出来,精神矍铄,已经换上运动服,准备去打太极拳,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风雨无阻,大年初一也不例外。
“东辰,这么早起来啊,走,跟爸打太极拳去。”
“一起吧,估计她们还得睡几个小时。”我对蔚岚说。
“是啊,一起吧,我的二闺女。”喜儿爸爸笑道,蔚岚的年龄仅比金馆长小一岁,在老金的一众干女儿中排名第二。
蔚岚从沙发上起身,嘎嘎晃了晃脖子:“我不喜欢花架子,跟你们去,你们玩太极,我去跑步。”
“花架子,呵呵,跟你讲,咱这帮人里,也就昱忆有可能从咱们老爹手上走几个回合,就你从部队上学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咱们老爹一只手都能摆平你。”我乘机挑衅,一直想见识一下蔚岚的真功夫,上次在明月旅馆,我被她给阴了,并未过招。
“哟,看不出来,老爹还有这本事。”蔚岚撇嘴,显然不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坏笑道,“爸,咱去跆拳道馆吧。”
“好啊。”喜儿爸爸也来了兴致,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下楼,三人开我那台丰田佳美去跆拳道馆,门卫并未放假,打开训练馆的门,父女二人开始对战,别说,这个蔚岚还真有两把刷子,一开始喜儿爸爸让着她,吃了几脚之后,认真起来,也不用太极拳了,跆拳道对军体拳,竟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