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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哪儿来的野丫头,说话这么冲。”一直咋呼的那个交井背着手走过去,“信不信把你也给抓起来。”
“赵哥。”反剪我的那位交井赶紧放手,快步跑过去拉住了咋呼交井,“法拉利。”
“啥法拉利。”咋呼交井皱眉,看来是不认识这红色跑车。
“法拉利啊,刘公子的车。”
“什么刘公子。”咋呼交井不耐烦道,“我管他什么刘公子、李公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啧,是市里那个刘文学老板家的公子,刘凯的车。”
“刘、刘文学。”咋呼交井当时就变了脸色。
反剪我的交井回身过来,谦恭地问:“这是您的车吗。”
我晃了晃肩膀:“是,怎么了。”
“哎呀,刘公子,你说这扯不扯。”交井连连赔笑,“误会,误会。”
敢情是把我当成刘凯了,那时候网络没那么发达,信息传播主要靠口头,刘凯他爸刘文学是西城首富,社会上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号,刘凯作为首富的公子,因为飞扬跋扈,名头甚至盖过老爹,简直就是西城的衙内,但听说归听说,县城的交井未必见过这位市区的刘衙内,不过这个交井显然知道西城唯一一台法拉利的主人是谁。
“呵呵,刚才那位同志不是说了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这事儿,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赔钱,我赔钱就是了。”我看看那个咋呼交警,笑道。
“刘公子说笑了,对不起啊,让您受委屈了,您忙您的,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交井赔笑道,让本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像这么让我走,也太便宜你们了吧。
“我没啥要忙到,今天这事儿,咱得好好说道说道。”我笑着冲蔚岚招招手,伸出两根手指,蔚岚很配合,小跑过来,掏出三五香烟,夹在我手指之间。
“啧,老子的中华呢。”我皱眉。
“哦,对不起,老板。”蔚岚又跑回车里,打开后备箱,确切地说,是“前备箱”,因为法拉利的发动机在后面,前面的引擎盖下面,就是个储物空间,蔚岚从里面拿出一条未开封的中华跑了过来,边跑边拆,这是从粤东带过来的小花后妈的赠品,足有一箱。
“老板。”蔚岚拆开烟,重新给我夹好,并点燃。
现在我是刘凯,得有范儿,对吧。
“你,过来。”我向雅阁司机招手,他显然也听过刘凯的大名,颠颠地过来,表情纠结着赔笑。
我抽出一支中华递给他:“抽过这么好的烟吗。”
雅阁司机双手接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三号中华,刘公子的烟可真香。”
之前他用他的玉溪奚落我来着,我得用中华奚落回去。
“还赔两千呐。”我叼着烟,抱着肩膀问。
“不敢,不敢,不用您赔了。”雅阁司机苦笑。
“那可不行,本公子向来仗义,错在我,就得赔钱。”我又向蔚岚招手,示意她拿钱。
“老板,我着急出来,没带钱。”蔚岚小声说。
我皱眉,怎么这么掉链子。
“真不用赔了。”雅阁司机说。
这时,法拉利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位美女从里面出来,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夹着个包过来,笑道:“老板,你傻了吧,她是你的安全助理,我才是你的财务助理呀。”
“噢,对。”我拍了拍脑门,“妈的,助理太多,又都长这么漂亮,老分不清你们几个。”
来着当然是宋歆芸,估计是怕我惹了麻烦,才跟着一起过来的,之前看我装逼,就没下车。
歆芸看看雅阁车,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身后。
我拆开捆钱的包装纸条,捻出十张递给雅阁司机,他连连摆手,不敢接。
“拿着。”我虎着脸说,“看不起我是咋的。”
“没有、没有。”雅阁司机见我急眼,这才接过钱。
“车的事儿,利索了,现在谈谈我的事儿。”我背着手,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面,“刚才撞车的时候,你压着我左脚了,还能动,但是挺疼,骨折没骨折我不知道,同志,机动车弄伤了行人,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我记得,不管是不是行人不遵守交通规则,机动车都得承担部分责任吧。”
“是这回事。”交井眼珠转了转,又说,“最少也要承担10%的责任。”
“好,那就10%。”我咬住了这个数字,“我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但我信不着咱们西城的大夫,得去京城,就开这台法拉利去,这车喝油,进口汽油,这交通费用、住院的费用,包括吃喝拉撒睡,是不是都得算进去。”
“是。”交井苦笑,可能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我住五星级酒店住惯了,四星级的我都睡不着觉,这一来一回,没个三、五万可下不来。”我撇嘴,骄娇地说,反正败坏的不是我的名声。
“是、是。”交井继续赔笑,我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