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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踩油门,无奈宋佳这个小车的马力不足,又是自动挡,没法像手动挡那样,利用降档提高发动机转速的办法冲起来,速度只能慢慢往上悠,眼见着后视镜里的面包车原来越近,距离我的车只有大概十几米远了,怎么办,我就是再能打,带着江影,也斗不过他们一车的人啊。
正巧,前方路面地势较低,还有上次积雪融化之后结成的冰,冰面的面积不小,我急中生智,松开油门,等过了冰面,估摸着后轮刚刚离开冰面后,我猛地剁向刹车踏板,同时向右打方向盘,后面的面包车还在冰面上,见我急刹车,它也跟着刹车,以免相撞,但它在冰面上刹车和我在板油路上刹车效果大不一样,而且,面包车还是后驱车,容易甩尾,最怕冰雪路,吱的一声,面包车失控打横,车头擦着我的车左侧尾巴滑了过去,咣,上了马路牙子,撞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车头冒出白色水蒸气。
我赶紧倒车,面包车侧门打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刀手鱼贯而出,我怕掉头来不及,就这么保持着倒车的姿态,踩足油门,一直倒到另一个路口,才换挡左转,逃离对方的追击,只是车头的引擎盖,被对方丢来的刀砍了一下,并无大碍。
“哇,车神啊你,跟拍电影似得。”脱离危险后,江影在后排拍手道。
我没搭理她,大半夜的,县城路上几乎没有车,宋佳的车又是红色,非常显眼,容易被人给围追堵劫,想到这里,我一路向南奔去,打算去城南,找朱大力避一避,可是路上给朱大力打电话,他却关机,我又没有他手下李东的号码,只好又折返向东,渐渐驶出县城范围,来到阿金火车站附近,看见一家胡同亮着旅馆的招牌,我停下车,四处看看没人跟踪,将车小心翼翼地倒进胡同深处,熄火下车,挪过路边一块废弃的石棉瓦板,戳在车头前的电线杆子上,这样从胡同外就看不见小红车了。
“要住这里吗。”江影下车,怯生生地问。
“总不能露宿街头,先过了这晚再说。”我进旅馆,老板裹着军大衣,正在前台后面打盹,我敲了敲桌面,问他是否还有房间。
“只剩一个单间了。”老板揉了揉眼睛说,最近是春运潮,很多黑、吉两省的人,南下来西城打工,没有安顿好,多半会选择火车站附近的便宜旅馆,还能有一个房间,算我们比较幸运。
“多少钱。”我掏出钱包。
“25,有身份证吗,最近查的可严呐。”老板说。
“没身份证,给你一百,不用找了。”我掏出一张青钞,放在桌上,老板看看我身后的江影,嘿嘿一乐,收钱,给了我一把钥匙,上面贴着一张白色医用胶带,用钢笔水写着107的字样。
我转头,江影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走啊。”我皱眉。
“单间……是一张床还是两张床。”江影跟上来,小声问我。
“你睡床,我谁地板。”我吸了下鼻子,这小旅馆有点冷。
二人穿过阴暗的走廊,找到107房间,用钥匙捅开门锁,一股浓重的旱烟味道扑面而来,估计是前一个客人留下的,我打开壁灯,我勒个去,这他妈也叫宾馆,还没我宿舍大呢,就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还好,床单被罩都是新的。
“进来吧。”我回头,江影皱眉看着房间陈设,缓步走进,我关上门,上锁,再反锁,发现门后面有个小厕所,厕所没有门,里面只有一个蹲坑,旁边洗手台上,摆着一次性的牙刷、牙膏、毛巾等物。
“水泥地,你怎么住呀。”江影说。
“呵呵,还真让我睡地上。”我笑道。
“难道……你要跟我一起睡床。”江影皱眉。
“你睡吧,我去车里对付一宿。”我说。
正要开门,江影从后面拉住我:“别了,怪冷的,把你冻感冒了,我可担待不起。”
我心中暗笑,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就赶紧睡吧,明早起来还得回学校上课。”我说。
“额……你先睡,我还没压腿。”江影小声道。
“随你。”我来到床边,放开被子,脱掉外衣裤放在桌上,躺进被窝里,手机已经没电了,又没带充电器,这里应该安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江影四周看了看,脱掉外衣,没有地方放腿,她只好抬腿,用脚跟踩着墙压,我枕着双手,看着她曼妙的身姿,柔韧性可真好,不是一字马,而是双腿压出了负的角度。
压了一会儿腿,江影又开始练下腰,她穿的是校服裤子,腿又很细,又是正对着我,那画面,你应该能懂,我不好意思看她显现出来的轮廓,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过了会儿,江影练完,轻声问:“张东辰,睡着了么。”
我没回应,听见江影脚步声移向门口,咔哒,关灯了。
我睁开眼睛,江影似乎在门口站了一会,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继而,哗哗哗,时间不短,原来是内急,不好意思挡着我面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