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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法拉利追上了那列货车车队,超过去,再往后看,并未发现新的追兵,前方坦途,歆芸害怕,开启了飙车模式,平均时速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估计即便有人追,也追不上我们了。
一路无事,要说这车真他妈费油,四十多公升,跑到省城,又见底了,幸亏进城不久就遇到一个加油站,加满后,太阳刚好落山,我看看时间,五点二十,挺快。
“老板,是先找个住处,还是咋的,话说我都还没问你来省城干啥呢。”歆芸笑道。
“你打听打听育才省高中在哪儿,去那边附近找个酒店入住。”我说,没打算瞒着歆芸,想着等安顿下来,再跟她详细说明情况。
“我知道在哪儿,坐稳了。”歆芸踹向油门,冲出加油站。
二十分钟后,法拉利停在了一座学校门口,校门左侧竖着一块木头牌子,白底黑字,省立育才高级中学,这才是正牌的育才,历史悠久,印象中,似乎是当年张雪良将军筹建的,而我们那个育才,是山寨的私立高中,才十年校龄。
歆芸左右看看,把车拐向马路对面,那边戳着一座酒店,看上去还不错。
下车,歆芸问我还走不走,不走的话就把车衣罩上,即便在省城,法拉利也是太惹眼了些,我说不走,从前备箱里拿出车衣,二人合力罩上,固定好锁扣,进酒店。
“开几个房呀,老板。”歆芸笑问。
我还怎没有跟歆芸单独睡过,说开两个,其实也有点小心思,万一晚上程小卷过来呢,三个人一张床,不太方便。
结果一问前台,单间没有了,双床的标准间倒是有几个,此外就是套房,太贵,划不来。
“那就开个标准间吧。”我说,两张床,大家都有睡觉的地方就行,反正平时在家里,歆芸穿的也比较随便,该看的,不该看的彼此都看见过了。
上楼进房间,我赶紧脱掉鞋袜,洗脚,伤口已经有化脓的迹象,歆芸说要出去给我买药,我说不用,帮我去买点纱布,还有两双袜子就行。
不多时,歆芸回来,蹲在床边帮我重新缠脚,缠到一半,她又给拆了:“老板,你别出去了,有啥事儿我去帮你办。”
我感激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事必须得我自己办,这样吧,你先去帮我把程小卷约过来,我有事儿要跟她商量。”
“程小卷,你那个省城念书的女朋友,原来就在这个高中呀。”歆芸来到我身边的时候,程小卷已经走了,她俩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小卷的大概情况。
我点头,往床里面挪了挪,让双脚悬空,晾着,给程小卷打电话,这个点儿应该是晚饭之后的休息时间。
“喂,东辰。”小卷很快接听,背景里很是嘈杂。
“你晚上能出来吗。”我问,刚才看见育才的大门紧闭,估计也是封闭式管理的高中。
“啊……今晚不行,明天周末才可以,平时出来,得有家长接才行哟。”
“那我给你找个家长。”我笑道,把手机给了宋歆芸。
“老板娘你好,我叫宋歆芸,是东辰公司的经理,我去接你吧。”
我抬手示意歆芸,可以把电话拿走,歆芸点头,一边跟程小卷串谋如何逃出育才,一边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歆芸走后,我闲着无聊,爬到床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找了一圈,没啥可看的,感觉有些口渴,便穿上了旅馆的一次性软拖鞋,小心翼翼地来到窗,这边的茶几上有两瓶矿泉水,应该是免费的。
我拧开一瓶水,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这里是七层,窗口朝南,整个育才高中尽收眼底,面积可不小,至少有四个我们的育才那么大,毕竟是省属重点高中,据程小卷说,一年清华、北大给我们省的指标大概150人左右,这个育才,就能考进去三、四十人。
等了能有二十分钟,还没见程小卷和歆芸出来,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校园里没有人,只有昏暗的路灯,我担心歆芸出事,她把我俩的手机都给带走了,只好爬到床头,研究了一下酒店座机的使用办法,给我的手机打了过去,没接。
我又给歆芸的号码(为数不多让我背下来的手机号)打,还是不接,当我再给我号码打的时候,关机了,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应该不能,酒店和育才就隔着一条马路,以歆芸的智慧,肯定可以顺利进去,在学校里面还能出啥事。
我忽地想起,自己的那部手机,本来就没多少电,可能就是那么巧,我的电话进来就没电了,而歆芸呢,看见是陌生的省城座机号,也许正和小卷谈话,就没接。
然而这个拙劣的借口并没能安慰自己多久,两分钟后,我拆开歆芸新买的袜子,套在脚上,穿上鞋盒外套,拔房卡,乘坐电梯下楼,法拉利车还在原地,看来得用它了,车是男人的金属名片,我掀开车衣,开着法拉利,大摇大摆地穿过马路,堵在育才大门口,按喇叭。
保安马上出了门卫亭,将伸缩门打开一小条,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