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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我接过小月的手机,信息只有短短几个字:照顾好恩,后面没有标点符号
应该是想输入“恩人”,可是“人”字,没来得及打,就发出来了。
“我爸从来没给我发过信息。”小月凄然道,“肯定是出事了!”
我马上打电话过去,关机。
“你爸上哪儿买药去了?”我皱眉问。
“市里有一家叫‘成大方圆’药房,我爸一般都去那里买。”小月说。
“走,去看看,那个能骑么?”我指着院里一台豪爵摩托车说。
“我不会啊!”
“我会,你帮我把夹板拆下来,我带你去。”我用左手脱掉外衣,抬起右手,固定的卡扣在腋下。
“可以吗?”小月皱眉。
“没问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说,小月拆下夹板,我低头看看,膏药的边缘稍稍有点渗血。可能是被胡彪那一拳给怼的!
我虽然没有驾照,但是开过农用机动车,也就是俗称“四轮子”的那种突突突的车,所以会开轿车,而在开四轮子之前,我早已掌握了摩托车的架势技术,和手动挡汽车的原理一样,只不过是手脚换了位置,汽车是右手挂挡,左脚离合,右脚油门、刹车,摩托车是左手离合,右手油门,左脚挂挡,右脚刹车,听起来很复杂,其实一学就会。
卸下夹板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小月进屋拿来车钥匙插上,我跨上“豪爵”摩托车,踹了一脚,天太冷了,没着火,我打开风门,关闭车钥匙又踹几脚,热热车,然后拧开钥匙,再踹,顺利打着火,骑着从院子侧面的门出去,小月关好院子和诊所的门,出来上车,从后面抱着我,上路。
之所以选择摩托车,是因为骑摩托车可以名正言顺地戴着头盔,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之前我化了妆,都被胡彪给认出来(估计是他放出去找我的探子),可见还是不太稳妥。
二十分钟后,到达市区。小月之前是在市区上的卫校,对市里比较了解,指引我找到了那家“成大方圆”药店,在新华街,旁边不远处,就是上次周小磊让我罗奔的那个咖啡馆。
下车进药店,二人进屋,我没摘头盔,跟在小月身后,让她去询问,小月径直走到柜台前:“赵姐,看见我爸了吗?”
“呀,小月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呢,你爸走了呀!”
“啥时候走的?”小月问。
那个赵姐看看表:“走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了。”
“噢……”小月没词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这么问的!
“赵姐你好,我是小月的朋友,请问我张叔走的时候,买完药了吗?跟谁一起走的?出去之后是上车,还是步行离开?去了哪个方向?”我走过去,连发四问,这个柜台正好对着大门口,大门两侧都是透明的玻璃幕,门外看的一清二楚。
“男朋友呀!”这个赵姐还没有闻到空气中紧张的味道,笑吟吟地看看小月,又转向我,“你叔没买药,刚进来就被两个朋友给叫住,说要请他吃饭,你叔说去趟卫生间,不过那俩朋友太热情了,还没等你叔走到厕所门口,就拽着他出去,上车走了。”
估计那条短信,就是这个时候发出去的,我从小月兜里掏出手机,看看短信进来的时间,对照一下现在的时间,五十分钟前。
“他们往那边走了?”我问。
“那边。”赵姐指了指西边。
“什么颜色的车,认识型号吗?”我又问。
“好像是灰色的夏利,半截子。”
半截子就是两厢车的意思。
“谢谢赵姐。”我拉着小月出了药店。
“怎么办啊。”小月皱眉,“是不是被绑架了呀!”
“四点以后,有没有人去你家里?”我问小月。
小月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大概四点半吧,有俩人来诊所,说找我爸看病,我说我爸不在家,他们不信。说家里病人挺着急的,进后面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我爸才走了,我还追出去,告诉他们着急的话赶紧送医院,别把病人耽误了,可他们没理我。”
“你追出去了……他们是开车吗?”我问。
小月眯起眼睛回想:“是。”
“什么车。”
“灰色的夏利,半截子——啊!就是绑架了我爸的那台?”小月终于反应过来了,张大夫是四点零五分被绑走,从这里开车到清河门。大概二十分钟,那俩人不是找张大夫,而是来抓我的,肯定是张大夫受到了威胁,不得已,说出了我的藏身之地。
幸亏我是化妆的状态回去的,而且没在小月家里停留,否则,容易被他们杀个回马枪——或者那个时候,已经有人盯上我,但没认出我来,以为我是来看病的。
“怎么办啊!”小月着急得直跳脚。
“回去!”我说。
“不去救我爸吗?”小月问。
“舍不得我,就没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