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能有两分钟,喜儿才回复:打游戏呢,有事儿吗。
我回过去:没事,那你玩吧。
很快,喜儿打电话过来,我有点生气,直接按掉了,她又发信息:你咋了,是不是听见啥风言风语了。
我冷笑,回复: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喜儿没再回复,我把手机摔进桌格里,声音不小,把江影吓得一哆嗦。
继续上自习,可心里更乱了,抻了两分钟,我又摸出手机,给喜儿发信息:我来找你。
喜儿回复:我在宾馆,你来干嘛。
这给我气的,当时就把手机撇黑板上去了,摔成两半。
“哥你干啥呢,一惊一乍的。”赵倩回头,不满地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过去捡起手机,把电池和手机本体合上,开机,挺结实,并没有坏。
“对不起。”我在讲台上冲大家鞠了一躬,走向教室门口。
“哎,东哥你干啥去,别冲动啊。”王宇追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有话好好说,那边太危险了。”
我低头看向他的手:“放开,我的事儿你别管。”
王宇放手:“东哥……我陪你去吧。”
“我说了,我的事儿,你别管。”我挑高音调,楞了他一眼,摔门而出。
走到楼梯口,正撞见巡查的教务处老师,喊我:“张东辰,你干啥去啊。”
我没理他,登登登下楼,出了教学楼,直奔学校门口,保安倒是没拦我,看我过来,直接给我开了校门。
在踏出校门的刹那,我犹豫了一下,这算不算违规了呢。
不管了,媳妇都被人给撬走了,还管什么违不违规,去他妈的禁令。
我一口气跑到路边,招手拦下一台出租车,上车,给喜儿打电话。
“干啥啊。”喜儿不耐烦的声音。
“你在哪个宾馆呢。”我气愤地问。
“呵呵,怎么的,你想来抓尖啊。”
“快说。”
“你就不说。”喜儿骄娇地挂了电话。
我再给她打,直接被挂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又打给金馆长。
“东辰,咋的了。”
“秀妍姐,那个……你知道二喜去哪儿了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咋问。
“二喜,在家啊,怎么了。”
“啊,在家。”我皱眉,“秀妍姐,你可别忽悠我。”
“呵呵,我忽悠你干啥,我俩在厅里看电视呢,要不我把电话给她。”金馆长笑道。
“不用了,我马上过来。”
“你出院了啊。”
“嗯,一会儿说。”我挂了电话,“师傅,北门。”
“跟对象吵架了吧。”师傅笑问,我抬头一看,握草,居然又是那个司机,就是在县城三中门口,帮我两次逃走的那个司机,我还答应给他发奖状呢,咋这么巧。
“你不用瞅我,我知道你是张东辰。”司机笑道,“挺会骗人啊。”
“对不起啊,师傅。”我苦笑,“逼不得已的。”
“没事,我听说你的事儿了,你小子挺牛逼啊。”
“不说了,都是被逼的……”
知道喜儿在家之后,我心里好受不少,跟出租车司机扯了一会儿蛋,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我要给打车钱,司机执意不要,我也没有勉强,默默掏出五十块钱(就剩下这些了),趁着下车的时候,塞在座椅缝隙中,司机没看着,跟我摆手再见,估计交班的时候,打扫出租车会看见。
我习惯性地警惕看看四周,这里可是刘志杰家小区,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并无可疑人员,我快步进小区,来到喜儿家楼下,抬头看,喜儿正在阳台上看我,但看见我在看她,喜儿马上抽身回去,关上了窗户。
我上楼,敲门,却是金馆长开的门。
“二喜呢。”我问。
“喏。”金馆长指了指楼上,“你俩咋了。”
“有点小误会。”我苦笑。
“我跟你浩哥也总吵架,说开了就好了,你俩聊,我上你浩哥那儿住,对了,我爸去省里开会了,得后天才回来。”金馆长冲我挤了挤眼睛。
我点头,换鞋进屋,金馆长穿上外衣,拎着包出去。
我关上门,上楼,喜儿卧室的门关着,我敲门,没回应,我转动门把手,推开门,房间里灭着灯,窗帘也拉着。
“喜儿,睡了。”我轻声问,问的好傻比,刚才还在阳台呢,这么可能睡觉。
然而,还是没动静,我摸黑进去,刚走两步,忽然觉得身后阴风至,没等我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人锁住,我下意识地回肘撞了过去,身后的人哎呦一声,放开了手:“张东辰,你敢打我。”
是喜儿的声音,我赶紧摸到门边的点灯开关,打开,喜儿捂着胸口,站在门后,皱眉对我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