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块一条人命?我草他妈!”我骂道。
“我从来不到这边溜达,之前也只是听我妈说,没当回事,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可怜我的小熊,呜呜呜……”黄蕊又哭了起来。
“他妈的,这不是祸害人么!你等着,我去把那玩意给弄死!”我说。
“哎,你别去,多危险啊!那鱼都快成精了,别再把你给搭进去!再说,你弄了那条鱼,刘万明不得收拾你啊?”黄蕊拉住我,皱眉说。
“我这叫为民除害!管他是谁养的鱼,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弄死它,都特么吃人了还养这破玩意,有点良心没有!”我怒道,甩开黄蕊的手,向堤坝走去。
“哎,张东辰!你就这么空手去啊!”黄蕊追过来,再次拉住我,也对,那鱼比我还高,而且感觉很有劲,我赤手空拳未必能干的过它,得弄个家伙才行。
我想了想,问黄蕊:“你家有抢么?”
黄蕊摇头:“我家哪儿有那玩意!”
“刚才别墅区尽头,是不是有一家商店?”我问。
“嗯,有个小卖部。”黄蕊点头。
“你先回家去,等我弄了那鱼就回来。”我说。
“不!我跟你去!我要看着你给小熊,还有那个小女孩报仇!”黄蕊看我态度这么坚决,也义愤填膺起来。
二人返回,来到那家小卖部,撩帘进去,老板在里面看电视。
“老叔,你家卖抢么?”黄蕊上来就问,把老板吓一跳。
“哎哎,她开玩笑的。”我赶紧解释,上超市买啥抢啊,“有杀猪刀么?”
“没有。”老板懵逼地摇头,“小蕊,你要那玩意干啥啊?”
“杀鱼!”黄蕊狠狠地说,“刚才它把我家小熊给吃了!”
“你俩傻啊,上水库边干啥去了?”老板起身过来,担心地扶着黄蕊胳膊,上下查看,“你没事吧?”
看他俩亲昵的举动,可能是跟黄蕊家血缘关系很近的亲戚,不是亲叔叔也是堂叔之类,要不黄蕊不能让他碰。
“我没事,老叔,那你家有啥家伙?”
黄蕊老叔瞅向我:“你想杀鱼啊?”
我点头:“怎么了?”
“你不知道那条鱼是谁养的吧?”黄蕊老叔讪笑。
“知道,刘万明么。”黄蕊说。
“那你们还敢杀?你爸都不敢惹刘万明!”黄蕊老叔撇嘴说。
“我可不怕什么刘万明。”我冷笑道,“我叫张东辰,老叔,您可以去县里打听打听我是干啥的!”
“张东辰?不认识,我就听说过县里的龙天云、胡彪。”黄蕊老叔不屑地说,当时信息传播比较慢,估计远在北郊的农民,还不知道前段时间县里出事了。
“龙天云已经被我给弄了。”我淡淡地说,黄蕊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估计她早已知道。
“你把龙天云给弄了?”黄蕊老叔吃惊地说。
“别问了,老叔,给我找个趁手的刀,我现在就去把那条鱼给捅死!”我说。
黄蕊老叔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又瞅瞅黄蕊:“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
“打啥电话啊?”黄蕊也硬气起来,“哎呀,老叔你别废话了,赶紧找家伙去!”
“噢……”黄蕊老叔去了后面房间,不多时回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大概二十厘米长,手柄上油乎乎的。
我接过刀,掂了掂分量,还可以,能杀猪,应该也能杀鱼。
“老叔,你家有鸡吗,给我一只。”我又说,大黑鱼刚吃了小熊,不用活物勾搭,估计不会再出来。
“有,我给你抓一只去!”老叔又回到后院,很快传来一阵鸡鸣声,老叔回来,掐着一只母鸡的翅膀根给我。
我左手掐着母鸡,右手提着杀猪刀,出了超市,和黄蕊向堤坝走去。
黄蕊老叔也跟出来,不知道咋想的,他突然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人要啥那条黑鱼!大家快出来看啊!”
黄蕊想阻止她老叔,我摇摇头,来人多点也好,万一我干不过那条鱼,他们还能救救我。
农村通讯基本靠吼,黄蕊老叔那一嗓子,几乎把附近十几家农户的灯都给喊亮了,三三两两的村民出来(主要是男性村民),都把手拢在袖筒里,相互小声聊着,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来到堤坝下面,把刀放在坝上,把鸡交给黄蕊老叔,爬上去,捡起刀,拿过母鸡,往湖里望去,风已经停了,湖面跟一块镜子似得,这里水质很好,那条大鱼又没有天敌,估计到这儿之后,跟皇上似得,越长越大,再加上刘万明总过来给他喂活物,性情更加残暴,渐渐长成了鱼精,我得小心点,虽然我是想弄死它,但在它眼里,我可能就是一大块头的鱼饵!
那些跟过来的村民也都纷纷爬上堤坝,黄蕊老叔让他们离我远点,别碍事,他们散开,给我左右各自留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