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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胡彪断然否定了刘万明的附加条件。
“是啊,刘老哥,这确实有点……有点不妥,要不,我们再加一百万。”老金同志笑着说。
“那可以。”胡彪看着老金同志,目光阴冷,“六百万现金,加一台虎头奔,就这么地吧。”
这俩老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老金当然扮的是红脸,负责说软话,还有下台阶,胡彪负责出底牌,该表态的时候强硬表态,俩人配合的倒是相得益彰。
谈判至此,我方底牌已经彻底亮明,就是六百万现金加一台奔驰,就看刘万明如何应对了。
至于我,说实话,明知道刘万明是在玩弄我们,我心里有气,却也忍住了,没有流露出不满情绪,看结果再说。
刘万明笑了笑,仰头看向木屋的房顶,慢慢念叨着:“六百万,加一台奔驰……”
“刘老哥,不少了啊,以后咱哥们还得处呢,对不对。”老金同志笑着劝道。
他说完,转头瞅我一眼,我看老金的神情,像是十拿九稳了。
胡彪抱起肩膀,并未吱声。
“六百万,加一台奔驰……”刘万明又念叨了一边。
“对,现金。”老金同志补充道。
“六百万,加一台奔驰。”刘万明第三遍重复,顿了顿,突然看向我,笑道,“你再给我吃只鸡,就一只,这事儿就拉倒了。”
“草。”胡彪听闻,拍案而起,“刘老二,你别太过分。”
“哎哎,老胡,老胡。”老金同志赶紧起来,拉住胡彪,“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嘛,咱都是有身份的人,能谈判就谈判,谈不成再动手,这不是还谈着嘛。”
老金这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明摆着告诉刘万明,我们不是不敢跟你动手。
胡彪冷哼一声,坐回座椅里,挥了一下手:“吃鸡的事儿免谈,被你这么一侮辱,以后我姑爷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是啊。”老金同志转向刘万明,继续笑着说,“刘老哥,这确实有点不妥,要不这样,我和老胡再去俄罗斯给你弄一条大?鱼来,放水库里,您接着玩儿呗。”
刘万明直起身子,慢慢将小茶壶放在根雕茶几上,他像是故意,又像是不小心,没放稳,小茶壶滚落在地,啪嗒一声,碎了。
我心里一紧,该不会是要动手的暗号吧,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赶紧用余光观察四周,其实不用我观察,蔚岚的行动,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她直接把手伸进了夹克左边的怀里,那里面别这一把撸子。
小木屋周边,传来一阵急促而又不太明显的脚步声,同时,刘万明身后的一个折叠木质屏风也动了一下,透过下面的空隙,我看见三双?亮?亮的尖头皮鞋。
“刘老哥,你这是啥意思。”老金终于不笑了,冷声问。
“刚才你不说了么,能谈判就谈判,谈不成再动手嘛。”刘万明笑眯眯地往前倾着身子,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爆出一脸横肉,双眼圆睁,提高嗓门冲胡彪吼道,“你他妈吓唬谁啊,我草你妈的。”
呼啦啦,屏风后面冲出来三个?衣男子,手里都拿着撸子,小屋面四周的窗户也都破开,好几只?洞洞的抢口伸了进来。
刘万明骂完,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也保持着怒目圆睁的表情,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要是在晚上看见这张脸,我估计,能把胆儿小的给吓死几个。
我瞅了眼蔚岚,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万明,随时准备出击,她身手虽然快,但已经错过了战机,现在至少三、四个抢口指着她,只要她掏出撸子,至少,胳膊就会立马被对方给打残,蔚岚也明白这个道理,手还在怀里,并未作出有威胁的动作。
我又看向胡彪,他摸了一把脸上因为刘万明的“草”字喷过来的口水,在茶几上抹了一把,低头看着茶几,冷声道:“没得谈了,是吧。”
刘万明收回前倾的身体,顺手从根雕茶几上拿起两只红润的核桃,靠进椅子里,用左手嘎啦、嘎啦地盘了起来,恢复笑脸:“也不是没得谈,我听说,老弟你接受了龙天云旗下的产业,他在省城,好像有个项目不错,叫什么湖畔人家,我在省城认识几个朋友,都对那块地挺感兴趣。”
我心里一惊,湖畔人家项目我知道,龙天云在省城的房地产项目,但现在暂时搁置了,因为胡彪刚刚接手,县城这边还没缕清头绪呢,哪儿顾得上省城,但光是那块地皮,听浩哥说,龙天云就花了四千多万,加上前期投资,一共花了五千多万多一些,听刘万明的意思,是想让胡彪让出那个项目。
这不行啊,太亏了,那块地盖完房子卖出去,起码一个亿。
我说的不是销售额,而是利润。
这老小子,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胡彪眯起眼睛,等着刘万明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是白要,你可以转让给我,价钱方面,好谈。”刘万明笑眯眯道。
“原来你想要湖畔人家,直说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