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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辰,你留下善后,全权处理此事。”王丽娜临出门的时候,喊了一句,一帮人跟着她出了办公楼。
我木然站在原地,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浑身是血的郑辰西身上,过了好几秒种,看见剩下的龙组同志都围过来看着我,我才缓过来,开始尝试指挥他们。
一是先把其他伤者送医院,对于被“标记”为叛徒的伤者,分别派两个龙组同志看守。
二是警戒办公楼,防止暴力事件再次发生。
三是将幸存的叛徒捆绑,集中关进一间地下室牢房,重兵把守。
四是对外戒严,收回室外的持抢岗哨,以免造成周边群众恐慌。
五是清理现场,核实死者身份后,送殡仪馆停尸房。
刚才地下室的短暂交火,异常猛烈,毕竟双方都训练有素,一共阵亡三个人,两个是叛徒那边的,一个是我方这边的,伤者九人,其中重伤五人,胡羽笑也在重伤者里面,他的脸颊、肩膀、腹部、大腿,分别中蛋,生命垂危。
忙活了大概二十分钟,现场秩序终于恢复,至少,他们不再跑来跑去了。
看的出来,这帮龙组的同志,没参加过如此激烈的战斗,表现的都很慌乱,反倒是我,虽然年纪不大,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显得比他们略微成熟一些,而且得到了王丽娜的授权,可以尽情施展指挥才干。
归拢完之后,我去下面牢房转了一圈,估计之前的劫狱,是胡羽笑及其党羽策划好的,用的是调虎离山计,让那个“小王”当诱饵逃走,再让被我打晕的大盖帽(我下手重了些,他还没醒,被关起来了)跑来跟郑辰西汇报,引导大部分楼里的龙组同志去追“小王”,给胡羽笑创造逃走的机会。
幸亏郑辰西的经验足够丰富,在识破敌人诡计之前,“下意识”地派了二大队长同志带人去下面守着,结果等我们追出来的时候,二大队长在地下室,跟胡羽笑的人发生了交火。
当时,郑辰西没让我下去,我听二大队长说,他们仓促应战,一上来就被打倒了三个同志,他和剩下的人,依托地下室的墙角节节抵抗,就要被冲破防线的时候,郑辰西和王丽娜杀了下来,郑辰西想都没想,直接滚进走廊里,双抢同时开火,瞬间扭转战局,击倒了三名叛徒,不过她也因为冲的太猛,即便很灵活地左右躲避,最终还是被胡羽笑开火击中,幸亏伤的是右侧胸口,要是子蛋钻进左边胸膛,估计她当场就“光荣”了。
从地下室上来,我蹲在办公楼门口,掏出烟点着,借个路过的同志手机,给王丽娜打电话,估摸着这个时候,郑辰西应该在手术室里。
所料不错,手术正在进行,听王丽娜的语气很紧张,一直在走廊里哒哒哒地来回走。
我让王丽娜别着急,郑局座吉人自有天相,王丽娜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哒哒哒消失,问我龙组局这边处理的如何,我跟她简单汇报了一下,王丽娜说你做的不错,在她回来之前,让我继续主持工作,还有,把这事儿形成书面材料,给省龙组厅传真过去。
我哪儿会写材料,挂电话后,找到办公室主任(文职人员),让他跟我一起上三楼郑辰西的办公室,我口述事件过程,办公室主任一边打字,一边整理,写了两页的报告,打出来,我看了一遍,说可以,办公室主任说这种紧急传真,得主要领导签字,然后才能再加盖公章,我管事儿,那就我签好了,在文件右下角签上“张东辰”的名字,办公室主任盖上红章,先给省龙组厅办公室打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再发传真。
我坐在郑辰西的办公椅上,走不开,因为电话一个接一个,先是省里大领导的电话,然后是副手、几个处室领导的电话,还有小连市、金州市等兄弟单位负责人的电话,主要都是问郑辰西情况如何看得出来,郑辰西的人脉可真广。
那份文件写完前,辰西的手术就已经结束了,右侧肺叶被击穿,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处于昏迷状态。
我对电话那边的同志一一作答,忙的不亦乐乎,一直到夕阳西沉,电话才来的没那么频繁了。
医院那边,郑辰西苏醒,王丽娜回到龙组,重新主持大局,因为一把手、二把手都空缺,省里不放心,接到传真后就派出一支工作组,由一位副局座领导,过来西城指导工作,晚上六点就能到达。
之前,本来东北局总部调过来帮忙的连如叶,昨晚因为要围剿连城,刚跟歆芸她们吃了口饭,就又乘坐武装直升机回林吉,去帮张少忠王丽娜说,如果连如叶在西城,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事儿了,她无论是工作经验还是战斗经验,都比我们几个强许多,早就是副汀级的领导。
晚上六点一刻,省厅工作组到达,接管西城龙组,我这才得空,开车去医院探望郑辰西。
到了中心医院,病房里面有两个龙组的女同志守着,正陪郑辰西说话,可能是因为?药劲儿过了,帮她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郑辰西见我过来,勉力笑了笑,让那两位同志去楼下吃晚饭。
我坐在床边,郑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