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开着佳美,在后面的车里,她得负责保护我的安全,我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如果是想彻底绞杀胡彪集团,想干掉的人的先后顺序中,我肯定得排进前三名,现在,我比胡天娇要危险的多。
出了县城,我给王丽娜打电话,向她汇报此事,王丽娜听懂了我的意思,立即让县城龙组局的同志,协助制服,调查凶案真相,他们明线调查,我们的人暗线调查,双线齐进,相信凶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到了殡仪馆,主持人啥都明白,按部就班,来的人也多,帮着跑前跑后,很快就安排妥当,灵堂布置了起来。
“孩子,得有人留下守夜,你来吗。”主持人问我,我点头。
“那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主持人又转向钱博远他们,但他们都站着没动。
“钱叔,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攒足精神,准备给我爸报仇。”我说。
他们这才纷纷告辞,最后,灵堂里只剩下我跟林可儿,还有后赶来的老金同志。
“爸,你也回去吧。”我说。
老金同志叹了口气,摸摸棺材:“老胡啊,你咋走的这么突然,我还寻思明天约你去钓鱼呢。”
我跟林可儿使了个眼色,我俩出灵堂,给老金跟老胡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俩几十年的感情了,挚友,包括老胡入狱期间,老金都没少去里面看他。
灵堂外有几把椅子,除了我们,还有几份家人亡故的亲属,都在走廊里安静地坐着。
这里是西城市的殡仪馆,每天都会有人去世,就像是市妇幼保健院,每天都有新生儿出生一样,生生死死,生生世世,个体的生命,和这世界相比,实在太过渺小。
正惆怅,电话响了,我掏出接听,是李副局座。
“东辰,我们审问了那些袭击你们的混混,他们都说是‘周老棍子’的手下。”
“周老棍子。”我皱眉,此人算是县城的一个大哥,但他实力很弱,开了一家桑拿浴,还有一家饭店,都不是很大的生意,手下也就几十号人,他怎么敢打胡彪的主意,动机又在哪儿,即便弄死胡彪,他也得不到县城的天下啊。
“奇怪吧。”李副局座说,他一直在县城就职,对江湖上的人物了解的肯定比我还清楚。
“应该有幕后主使者,去抓周老棍子了么。”我问。
“已经带着他媳妇、孩子跑了。”李副局座说。
“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有个他手下说,老棍子好像是往关里跑了,在乌兰影院门口捅人的那俩小子,也是他手下,跟他一起跑路。”
我大概明白了,捅人事件后,周老棍子知道事情要败露,便派手下倾巢而出,来医院补刀,与此同时,他自己带着两个最得力的干将,保护着家人出逃,胡彪何等人也,两个人就能把胡彪捅成重伤,可见那俩家伙身手不一般,这样,即便我们查出来是他干的,顶多被制服通缉,在那个年代,因为交通摄像头普及的数量不够,周老棍子一旦逃出西城,就很难再抓到他。
跑无对证,只剩下一帮不明真相的小混混,这案子怎么破。
“哎,李副局座,老棍子的车啥号码。”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赶紧问。
“不知道他坐啥车跑的,他的两台车都在家里,估计是借的。”李副局座说。
那就没招了,本来我想让蔚岚在帝都方向设卡拦截周老棍子。
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换个思路。
“谢谢李叔,您早点休息吧。”我说。
“嗯,东辰,节哀顺变。”李副局座挂了电话。
不多时,赵国华也打开电话,就是县城制服的一把手,他说在省城开会,才听老李汇报这个消息,表示明早就回来,认真查办此事。
我只能说谢谢了,没准儿,周老棍子就是挑赵国华不在的日子,才会下手,赵国华是张少忠故意安插过来给我垫步的,他的本事远比县城其他制服要厉害的多。
挂了电话,老金出来。
“东辰,你怎么看这事儿。”老金问我。
我摇头,暂无头绪。
“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老金看看林可儿,估计是对她很放心,才说。
“爸您慢走。”我送老金出殡仪馆,目送他开车离开。
回到灵堂,手机又响,这次是郑辰西。
“出了这么大事儿,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郑辰西劈头就问。
“对不起,局座,我怕打扰你休息。”我说,之前找的是王丽娜。
“还没查出凶手吧。”郑辰西问。
“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来西城的那天,咱们在县里跟谁发生冲突了。”
“刘万明啊。”我皱眉,跟他有啥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是刘万明坐庄请客,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