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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指桑骂槐。
刘万明这个就是,以他西城一方老大之尊,自然犯不上跟一个县城老大的手下较真儿,刘万明这话,是对我说的,昨晚,我虽然没有露脸,但他们却看见了我的身材,更看见了林可儿的假肢(运动款,下面是碳纤维片,没有假的脚丫),估计早已经猜到杀手是我俩了。
“钱叔,给刘老板道歉。”我低声说。
钱博远狐疑地看我一眼,我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钱博远这才向刘万明微微鞠躬:“刘老板,对不起。”
“呵呵。”刘万明冷笑,“人呐,得有自知之明,才能活得长,是不是,小家伙。”
说着,刘万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手抽回后,继续盘他的核桃。
“刘叔,还有事儿么。”我问。
“我本来寻思着,想跟彪子说说话,看来是不赶趟了,那就看看他骨灰得了,快炼完了吧。”刘万明又往我身后瞅了一眼。
“对不起,刘叔,我爸骨灰出来,直接收敛装盒,送去公墓。”我冷笑道,“如果您想跟我爸说什么话,可以去他墓碑前说。”
“对着一个破几把石碑,有啥好说的。”刘万明撇撇嘴。
“如果您觉得那样还不够,也可以直接找我爸当面谈谈。”我说。
“他人都烧成灰儿了,你让我上哪儿找他去。”刘万明笑问。
“呵呵,你说呢。”我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刘万明。
过了两秒钟,刘万明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子:“草你妈的,小逼崽子,你咒我死啊。”
“你以为,你还能活很久么。”我被他提起,咬着牙说。
呼啦,刘万明身后有人掏家伙,钱博远他们也掏出了家伙,我们的火力虽然远不及对方,不过,几把撸子,都对准了刘万明,这么近的距离,他想躲也躲不开。
刘万明很会审时度势,慢慢放开手,让我脚跟落回地面,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又抬起头看我:“我知道昨晚那个是你。”
“你说什么。”我皱眉,佯装无辜。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刘万明继续道,“但你想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对不起,刘叔,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耸了耸肩膀。
“我跟胡彪有过节没错,但我还犯不上要治他于死地,你好好想想吧,会不会是你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刘万明说完,转身便走,他的手下举着家伙,慢慢后退,很快出了走廊,消失不见。
呵呵,想忽悠我。
当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么。
“东辰,他说的啥意思啊。”钱博远问我。
“不知道,神经病吧。”我说,转身回到骨灰等候室,浩哥问什么情况,我见室内所有人都看着说,便说刘万明是来治丧的,我跟他有点小矛盾,已经没事了。
孙大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让我跟他出去。
来到外面,我俩走到没人的地方,孙大炮问我,是不是被刘万明威胁了,我说没有,他就是想撇清关系。
“真不需要帮助。”孙大炮递给我一支烟,问道。
我摇头:“爸,我能搞定这事儿,再说,我也不能总依靠你们,您不是跟我说过么,爷们儿得经事儿才行。”
“东辰啊,你有这种想法,爸很欣慰,我们几个都是老骨头了,这天下,迟到是你们年轻人的,但是,也别头脑发热,硬来、胡来,我回南方之后,这边的事情,你多问问老金,多问问冯浩,毕竟他们比你混社会的年头长,明白吗。”孙大炮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爸,你放心吧。”我郑重地点头。
“走,回去吧。”孙大炮搂着我回到室内,他过去跟老金聊起来,估计也是嘱咐同样的事情。
不多时,骨灰出来,收敛装进骨灰盒里,用布包好,浩哥拎着公鸡走在最前面,我抱着骨灰盒还有灵幡在第二,胡天娇捧着照片,其他人跟在后面,主持人教我台词,一句一句跟他念,出了焚烧处,上车,奔向公墓。
公墓在县城,早已经准备好了,安放骨灰盒进墓室,盖上盖子,打胶封印,最后一道流程,是众人过来敬香,人实在太多,香炉被插的满满当当,拜了二十多分钟才完事。
“还有什么事儿。”我问主持人。
“没啥了,头七、三七、五七、周年过来拜拜就行。”主持人说。
“谢谢您李叔。”我给老李一个眼色,他过来,给了主持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千块钱,不是劳务费,是额外的奖励,整个葬礼流程很明晰,秩序井然,风风光光,这位经验老道的主持人,可谓功不可没。
回到县城后,相关人等被安排去福汇楼,浩哥在那边招待。
我和宋佳、歆芸、金喜儿,陪着天娇、她妈妈在家里吃的饭,她俩几乎没怎么吃,我却是饿得够呛,吃了两碗米饭。
“那个……”宋佳打破饭桌上的沉寂,“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