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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喝。”巴斯蒂安起身,向我们伸出长了不少毛毛的大手。
“他要喝什么。”我小声问小李。
“bonjour,法语‘你好’的意思,相当于英语里的how-do-you-do。”小李跟我解释。
“你好。”冯瑶率先和巴斯蒂安握手,用汉语说,小李和我,也依次和巴斯蒂安、雷诺握手,雷诺也跟我们说你好,发音比较标准,应该兼任巴斯蒂安的翻译。
打完招呼,我们仨坐在了201那边的另一侧沙发上,冯瑶和小李都穿着制服,坐有坐相,挺胸抬头,双腿微微朝一些倾斜,手放在膝头,标准的女式坐姿。
“人带来了,你们问吧。”201摊了摊手,笑道。
“首长,他们想问什么。”我抢先问201,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他们说,有个嫌疑人被抢走了,问你们是否知道这事儿。”201微笑道。
“什么嫌疑人。”我又问。
“我来说吧。”那个雷诺身体前倾,开口,把金头发他们几个人押送林可儿去机场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劫走林可儿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们觉得是谁干的。”我听完雷诺发言之后,笑问。
“为什么是你在答话,而不是她,你是什么人。”雷诺不客气地问,看看我,又看看冯瑶,我们三人当中,冯瑶的职务最高,肩膀上明摆着,我则穿着便装。
“忘了跟你们介绍,巴斯蒂安先生,雷诺先生。”201把话接了过去,“这位是我的接班人,也就是龙组机构未来的领导人,张东辰同志。”
“噢。”雷诺明显一愣,我也是一愣,不过看看冯瑶和小李,倒是没有表现出异常,201比我能吹牛比啊,这高帽给我戴的。
“抱歉,张同志,失敬了。”雷诺带着歉意,对我微微点头,又转向巴斯蒂安,小声翻译了两句。
巴斯蒂安也是一惊,原本落在冯瑶身上的眼神,转向了我,深邃的蓝眸子里面带着疑惑不解,说了句什么。
“大始先生说,您看起来太年轻了,超过二十岁了吗。”雷诺翻译。
“十七岁。”我用两只手给他们比出十七的手势,手势是国际通用的。
“喔,年轻有为。”雷诺冲我竖起大拇指,巴斯蒂安看懂了,也点点头。
“所以,你们觉得是谁干的啊。”我又问,把话题引了回来。
“恕我直言。”雷诺停顿了下来,“我们怀疑,是你们龙组干的。”
“啊。”我故作惊讶,“我们干的,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雷诺先生,您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吗。”
雷诺皱眉:“没有。”
“那你为什么怀疑是我们做的呢。”我笑问。
“因为你们曾经试图找我们要人,要林小姐,但是我们没有给,所以我们怀疑,是你们要人不成,硬抢。”雷诺有点赌气地说。
我耸耸肩膀:“雷诺先生,你我都是代表我们各自郭嘉的人,您却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来找我们要人,这跟当年你们借口马神甫被杀,联合不列颠对我们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有什么区别,用民间的话儿讲,你这是耍无赖,用官方的话儿讲,你这是列强思维,现在的华夏,可不是当年的华夏,你们还想在跟你们老祖宗一样,在我们的地盘儿上作威作福,这恐怕不合适吧。”
一席话,把雷诺和小李、冯瑶都给整蒙了。
“什么马神甫……你在说什么。”雷诺嘟囔了一句。
“历史,你们曾经侵略我们的历史,如果你不了解,我可以送你一本华夏的初中历史课本,上面写的很清楚。”我笑道。
雷诺转头,向巴斯蒂安小声翻译。
巴斯蒂安听完,一拍沙发扶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了一通。
“他说什么。”我问雷诺。
“大始先生说,你们华夏人,总是习惯于撒谎,咱们今天是谈那个案子,而不是谈历史,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赶紧把人交出来,承认你们所犯的罪,并向我们赔礼道歉。”雷诺也声色俱厉地翻译道。
我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悠悠道:“假如人们把夸张和狂暴叫做美德,把温和与公正叫做犯罪行为,那么,这样的郭嘉离开灭亡就不很远了。”
“张同志,你居然咒骂我们的郭嘉。”雷诺皱眉。
“并没有,你听好,我再说一遍假如人们把夸张和狂暴叫做美德,把温和与公正叫做犯罪行为,那么,这样的国家离开灭亡就不很远了这是贵国的拿破仑先生的名言,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我笑道。
雷诺脸色微红,张了张嘴,应该有听过,就跟我们听说过“一切反洞派都是纸老虎”的名言一样。
“翻译给他听啊。”我指向巴斯蒂安,气势上,不能硬,硬了让201没法下台,但也不能输。
雷诺小声翻译,巴斯蒂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