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几天,问这个干吗。”马玉不冷不热地问。
“那没事,吃早饭了么。”我问。
“还没。”
“一起下楼吃。”
“不了,不饿,你先去吧,我躺一会儿。”马玉说完,挂了电话。
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头,该不会是……洗漱完,我回到房间里,翻看被子和床单,果不其然,上面有殷殷的斑痕,我以为龙组的女同志,因为都经过异于常人的魔鬼训练,早就撕开,不会有这种现象呢,现在马玉的心情肯定很复杂,毕竟昨晚是酒后,又是三个人,想到这里,我赶紧穿上衣服出来,敲马玉房间的门,敲了半天,她才开门,眼睛红肿,跟桃儿似得。
“你……哭了啊。”我傻不拉几地问。
“你欠我的。”马玉噘着嘴说。
“欠你啥啊。”我皱眉问。
马玉低着头,拉着我的手,进了她房间,深吸一口气,仰头悠悠地说:“你欠我生日礼物。”
“啊,今天是你生日。”我惊讶道,马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楞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我这就去给你买一个。”
“不,我要二十四个。”马玉撒娇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今天我二十四岁啊。”
我懵逼了,二十四岁,就要买二十四个礼物吗。
“我要让你把之前欠我的礼物,都买给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回事。
“行,这就去。”我笑道,感觉马玉撒起娇来,跟十六岁的小女孩似得,可爱。
“等我,我也跟你去。”马玉转身跑到床边,穿上外衣和高跟鞋,跟我出门,挎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还不时抬头瞅瞅我,嘻嘻地笑。
出了宾馆,我开车带着马玉直奔市里,到国泰大厦,进去,看见什么买什么,很快就凑够了二十四样礼物,把奥迪的后排和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因为分批次购买,数量可能会有差错,我数了数,果然,出错了,是二十三件,而不是二十四件,正要回去买,马玉拉住我的手:“不需要,够了。”
“那怎么能行,说好二十四件呢。”我认真道。
“嗯……”马玉摇晃着我的胳膊,想了想,“要不,你给我作一首情诗吧,就当是第二十四件礼物了。”
“我哪儿会作诗啊。”我苦笑道。
“你不会,我偏要你做。”马玉坏笑,“不然不让你去参加中午的活动。”
“好吧,我试试,先上车。”我见周围不好看热闹的群众,不想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到了车里,我怕时间有点来不及,便一边开车往高尔夫球场方向走,一边琢磨,马玉也没催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我。
出了市区,快到球场的时候,我想到这二十四岁的典故,灵光乍现,很快就酝酿出了一首可能称不上诗歌的诗。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我说。
“嗯。”
“咳咳,已经开始了,好好听着。”我减速,认真地说。
“嗯,你说。”马玉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你会陪你二十四小时,无论白天黑夜。”我慢慢吟道。
“不错,继续呀。”
“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我会陪你二十四个节气,无论春夏秋冬。”
马玉这回没吱声。
“华夏有二十四史,纵跨四千多年。”
“然后呢。”马玉小声问。
“但是,我没法陪你四千多年,因为我活不了那么久。”
“哈哈,你又不是王八,当然陪不了那么久啦。”马玉笑道。
“我只能陪你,到我生命的尽头,用我这辈子来爱你;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我能提前二十四年。”
“提前二十四年怎样。”马玉问。
“遇到你。”我转头看向马玉,深情地说,妈的,好诗,自己都被自己给感染了。
马玉的眼睛湿润了,两股清泉涌出,边笑边哭,忽地扑过来,捧住我的脸,深深地亲吻下去。
“呜呜哎,开车呢,啊”
咣,可怜了路边的一颗小树,还没长成材,就被奥迪给“腰斩”了。
幸亏俩人都系了安全带,并未受伤,只是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给炸够呛,在车里缓了缓,我打开车门,爬出来,跟马玉坐在路边,给赵德利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赵德利说还有半小时,这是一条山路,尽头就是高尔夫球场,平时不会有车辆经过,我看看时间,还够用,就寻思等赵德利车过来,搭他的车去高尔夫球场。
“太阳好大,东辰,去车里呆着吧。”马玉用手遮荫蔽日,皱眉说。
我点头,起身,把她拉起,回到路边的沟里,钻进车中,从马路上,并不能看见沟里,于是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