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允儿抿嘴一笑,“我,开心。”
金大夫又开始叽哩哇啦地说,一边说,一边向我竖起大拇指,又对允儿说了什么,然后让她翻译的样子。
“他说什么。”我问。
“金大夫说……”允儿的表情看起来很为难。
“说吧,没关系。”
“他说,想要一虫,去科研。”允儿说。
“这可不行啊。”我苦笑道,其实从金大夫的表情中我已经猜到大概,“这是我们郭嘉寄养在我体内的东西,是公家的,我无权赠予。”
允儿翻译给他听,金大夫遗憾地摇了摇头,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又嘱咐了允儿几句,便走了。
金大夫走后,允儿许是觉得我伤好,明天就要出院,神情更为黯然,等伤口愈合,她用湿毛巾帮我清洗后(可能是残留在体表的血虫的排泄物),便过去她的床那边睡觉。
我躺了一会,待痒感消失(它们还在里面工作),尝试着收紧腹肌,略微有点不适,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头晕,这些天一直躺着来着,我缓了一会儿,下床,站着又缓了缓,然后撩起中间的隔帘,看向另一张床上的允儿,她正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双眸紧闭,我轻轻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允儿马上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嗷地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嘘。”我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已经凌晨了,隔壁还有其他病人呢。
允儿不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慢慢松开手,低声说:“允儿,想不想跟我回华夏。”
允儿楞了三秒钟,重重点头,但又很快摇头。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允儿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允儿委屈地说。
我明白了,她是担心自己叛逃,连累家人。
我颓然坐在她的床上:“那就不能偷着带你跑了。”
允儿跪在床上,从后面轻轻抱住我,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东辰欧巴,允儿会记你,一辈子。”
我转头过来,看着允儿,她眉头紧皱,突然下了床,光着脚跑到病房门口,咔哒,把门从里面给锁上了,之前几天,她都是不锁门的,锁上门之后,允儿跑回来,站在我面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干嘛。”我问。
允儿睁开眼睛,用手指指自己,又戳了戳我的胸口:“允儿,今晚,送给欧巴。”
“不行。”我严词拒绝,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吃干抹净,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欧巴不喜欢允儿么。”允儿皱眉问。
“喜欢,你先坐下。”我扶着允儿肩膀,让她坐在我的床上。
地是大理石的,很凉,我蹲在地上,握着她的脚,一边帮她取暖,一边抬头说:“允儿,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国去,通过正当的手段,让你们的首长放你跟我走。”
“可能。”允儿皱眉,摇了摇头。
“一切皆有可能。”我回了挥拳头说,后来我这句话,被人给盗用了。
允儿叹了口气,肩膀松懈下去,噘着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起身,正面把她抱进怀里,看向窗外的夜空,好多星星,非常晴朗,至少这是他们北高丽的一种财富,干净的水、空气和土地。
抱了一会儿,我突发奇想,把两只床中间的柜子挪开,将两张床并在一起,允儿躺在她床上,我躺在自己床上,侧身,手拉着手,脸对着脸,膝盖顶着膝盖,大眼瞪小眼,都只是笑,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了。
次日早上醒来,我睁开眼,发现两张床已经分开,允儿依旧衣着整齐地站在我面前,微微鞠躬:“阿尼哈赛哟,东辰同志。”
“又叫同志。”我皱眉。
允儿掩嘴偷笑,用眼神瞟了一眼门口方向,我转头看过去,只见两个北高丽的军官坐在茶几后面的沙发上,说实话,我还想再在这里住两天,便装作身体依旧有伤,挣扎着想坐起来,允儿很会配合,赶紧扶着我起来,在我后背垫上一只枕头。
那两位同志起身,走到我床边,啪地敬礼,我也抬右手回礼,这种军礼,很多郭嘉都差不多。
“你好,张东辰同志。”其中一个军官用还算流利的汉语说(并不是之前那个韩松吕),“我是郭嘉氨全委员会的李承宪,这位是我们的崔龙直主任。”
“噢,你们好。”我点头,郭嘉氨全伟员会,相当于国内的龙组总局,对口部门终于来了。
“我们此次前来,是预拜访,上午九点,我们的伟员涨会来见你。”李承宪说。
“噢。”我周围,以为这个崔主任就是他们一把手,看来不是,还有个比他大的伟员涨。
随后,崔主任问话,李承宪翻译,问的依旧是之前韩松吕问我的那几个问题,我也都照“实”回答,问完问题,他们先向我致歉,然后要搜身,以便保障他们伟员涨的安全,我主动把右手尾指里的三颗子蛋取出,交给他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