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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会儿,允儿跟我分开,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我去平让。
然而,我去意已决,不能负了这个丫头,现在别说是允儿,就在宋佳、冯瑶在,也未必能拦得住我。
允儿内心里,又何尝不是想得到一个结果,劝阻未果后,无奈地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换上龙组制服,佩戴好徽章,可惜是野战版的迷彩服,而不是海蓝色的小西装,否则会更加地英姿勃发,感觉自己面色红润、有光泽,比健康状态时候更好,不知道是否北高丽水土养人的功劳。
卫星电话和武器他们彻底没收了,肯定不会让我带回国内,我也没指望,跟院长替允儿请假,就说我要去平让拜访金一南,需要允儿充当翻译,院长知道我身份特殊,批条子给允儿,放行,出了医院,门口停着一台军绿色的吉普车,车头上印着“bei精”,其实就是华夏的213吉普,出口到北高丽,许是当成好车了,因为我看见开车的军官,军衔是少校呢。
上了副驾驶,允儿告诉少校,说我要去平让,少校楞了一下,摇头说(翻译):“对不起,张同志,我的任务是把你送去边境线,交给贵国人员。”
“那我可以拒绝执行你的这个任务吗。”我笑问。
允儿翻译后,少校想了想说:“你有拒绝的权利。”
“我想借你的车。”我下了副驾驶,指着吉普车说。
“不行,这是军队的财产,您不属于人民军,无权借用。”少校认真地说。
我左右观望,医院的院子里除了这台军吉普,只有一台救护车,看起来很旧很旧了,便问允儿,有没有去平让的公交车,或者火车,允儿点头说有,我白了少校一眼,带着允儿步行出医院,走到不远处的站台,等公交车。
这是一座看起来不算太大的北高丽城市,看街景有些眼熟,交通工具以自行车为主,群众穿的都很朴素,墙上、建筑上,到处都是高丽文字,可能是宣传标语,我在电视里看过华夏六、七十年代的纪录片,感觉跟现在的北高丽很像,一切看起来都仿佛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不是大气污浊,而是一股“不自由”的空气,在城市上空弥漫。
不过,他们的女交警很有特色,裙子蛮短的。
很快,公交车到达,我和允儿上了公交车,来到应该是长途客运站的地方,允儿买了两张去平让的火车票,说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发车,我俩在火车站周围溜达了一会儿,允儿突然说:“东辰欧巴,允儿的家就是前面,要不要去看看。”
“你爸妈在家吗。”我看看手表问,这个时间应该都在上班。
果然,允儿摇头:“爸妈在上班,弟弟在上学。”
“那就不去了罢,等从平让回来的,买了礼物再去专程拜访二老。”我笑道。
允儿噘嘴,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我便说去吧,看看你住的地方也好。
往前走了三分钟,来到火车站后面的一片棚户区,低矮的民房,密密??的,一片连着一片,很是破败、落后。
允儿带我左转右转,来到一道柴门前,门上的锁挂着,并没有锁,开门来到院子里,院子不大,也就十平方米,左手边是煤泥棚子和柴房,右手边是露天的做饭的地方,有个炉子,还有些炊具,上面用遮雨布撑着,好多补丁,院子后面,是一栋低矮的房屋,允儿打开门,请我进去,打开灯,瓦数不够,有些昏暗,只有两个房间,都很小,两张床,还有些简单的家具。
“整个这一片,都是这样的家么。”我皱眉问允儿,她点了点头,请我坐在床边,给我倒白开水喝。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还是城市呢,简直太穷了,农村得是啥样。
允儿把水递给我,坐在我对面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扑灵着大眼睛问我:“东辰欧巴,你说过,你家住楼房,是真的吗,有多大,几个我家这么大。”
“我家不止一栋楼房,很多房子,还有别墅。”我笑道。
“别墅,哇,那东辰欧巴肯定是富人了。”允儿羡慕地说。
“算是吧,但是我们那边城市里的老百姓,住的也是楼房,平均的话,每家都有三个你家这么大。”我估算着说。
“好厉害,不愧是华夏啊。”允儿赞叹道。
“每个郭嘉的情况不一样,你去了可能一开始觉得新鲜,过段时间也就适应了。”我笑道。
“嗯……最好能去。”允儿点了点头。
我把水放在一边,伸手,把允儿从小凳子上拉起来,让她坐在我腿上,允儿娇羞,可能以为我要干什么,呼吸变得急促,眼睛微微迷上,本来我没想干什么,不过看她这么诱的样子,我想干了,刚要实施行动,院子里突然传脚步声,允儿赶紧从我腿上起来,整理好衣服,站在一边。
很快,一道身影进了房间,是个瘦瘦的小男孩,脸蛋又黑又红,看见我,惊讶地跟允儿说了句什么,不用问,肯定是允儿的弟弟,允儿很不耐烦地答了弟弟几句,弟弟警惕地看着我,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