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等下。”我叫住允儿的弟弟,从自己迷彩服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两条牛肉干,丢向小男孩,这是龙组的野战口粮,里面加了调味料,可好吃了。
允儿弟弟接住牛肉干,低头看看,冲我鞠躬,转头跑开。
“挺可爱的嘛。”我看着允儿弟弟的背影说,“跟我小时候有点像。”
“调皮,不懂事。”允儿噘嘴,摇了摇头。
激情被撞破,短时间内无法复燃,我就跟允儿正常聊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允儿说要去另一个房间换一身衣服,让我别偷看,我说好,等她过去后,我站在两个房间之间的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允儿,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把我推回房间,关上门,算了,不让看就不看吧,三分钟后,门打开,允儿的新装束,好吧,说实话,还没有护士服好看,主要是布太多。
出了允儿家,回到火车站,进站,登车,老式的绿皮火车,里面的座椅还都是木头的,没有空调,车厢里几个风扇,挂在车顶,徒劳地来回摇头,幸亏车厢里人不是很多,我们坐在窗口,开着窗,也不是很热,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北高丽夫妇,允儿跟他们攀谈起来,得知男的是军官,女同志也是医院护士,男人是演习受伤的时候,在医院认识的护士,一来二去就结婚了,此番前去平让的目的很简单,照结婚相,他们那个城市,有照相馆,但是没有那种穿婚纱、西装的套装影楼,这种高级的东西,只能去首都。
允儿问我,该怎么向他们介绍,我说来贵国出差的华夏人,男同志指着我肩膀,说你们华夏的军服很特别,很漂亮,我就笑笑,没有过多解释,一路谈笑风生,也不觉旅途寂寞。
北高丽不大,但是允儿所在的青金市在郭嘉的东北,平让在西南,直线距离大概五百公里,绿皮车又很慢,沿途站点又多,晚上七点钟才到达平让,出了车站,天色已幕,回头看看车站顶端的两张伟人照片上方的大钟,已经八点多了,嗯。
我再看看手表,是七点多,正好差了一个小时,是表慢了么,不对,是时区,他们采用的是东九区,比我们东八区的标准时快了一个小时,既然在他们这儿,还是按照他们时间来吧,省的弄出误会,我拔出表冠,对照车站大钟,将手表调快一小时,刚把表冠塞回去,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回头看,只见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三米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我。
“有事吗。”我问他们,允儿翻译。
“华夏人。”其中一个会汉语,眯起眼睛,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过来展示到我面前。
“……我又不认识你们的字。”我苦笑道,“说吧,有何贵干。”
“我们是郭嘉氨伟会的,你有通行证吗。”中山装收回证件问。
“没有。”我说。
“那对不起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中山装冷冷地说完,撩了一下衣服,给我看里面的武器,意思让我配合。
我点头:“好,我可以跟你们走,正好我要见你们的金将军。”
“哪个金将军。”中山装皱眉问。
“你的上级,金一南。”我说。
“你认识他。”中山装疑惑道。
“不单认识,昨晚我们还畅谈了一夜,今天我觉得意犹未尽,便来平让找他继续聊天。”我笑道。
“你到底什么人。”中山装问。
“别废话了,带我走吧,去告诉金将军,张东辰来找他了。”我摊了摊手,正好让他们引路。
允儿全程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们对话,没敢吱声。
我和允儿跟他俩走到广场旁边,上了一台老式的黑色轿车,车门被他们从外面用钥匙给锁上了,里面开锁的机构被拆除,前座后座之间,有铁栅栏,看来是专门关押“犯人”用的,体面些的囚车。
车上路,出了火车站广场,拐上一条特别宽阔的跟草原似得大街,别说,平让的街景,比允儿他们那个城市强多了,楼房虽然不算高,但都很雄伟,有股子气势在建筑里,华灯初上,即灯火通明,如果不是马路上占绝大多数的自行车,俨然一副国际大都市的形象。
车行十分钟,来到一个大院子前,门口挂着牌子,应该是某机关,有军警门口站岗,移开障碍物,放车进去,中山装让我和允儿下车,在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等,五分钟后,他回来(估计是打电话去了),笑脸相迎,请我们上了另外一台车,高级轿车,说要送我们去金伟员长府上作客。
我对他表示感谢,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出了院子,行驶大概十五分钟,来到了平让的郊区,一条小路,从主干道叉了出去,路口有军警把守,司机停车,跟军警说了什么,并出示证件,军警才给放行,拐入小路,虽然是小路,路面也很宽阔,并且非常平整,车走在上面跟地毯似得,两侧的路灯也很明亮,能照见方圆百米的地方,小路蜿蜒,长约一公里,是个小上坡,小路的尽头,在半山腰上,居然戳着一栋别墅。
我草,这别墅也太豪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