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欺负我姐。”高胖子耀武扬威,晃着肩膀走入圈内。
“就是他,二胖儿,他骂我。”高女士指着我,原本低落下去的士气,又嚣张了起来。
高二胖上下打量我一番:“给我站起来。”
“哟,二胖儿。”我马上站起,叫他小名,递烟过去,“劳烦您亲自过来跑一趟,您辛苦了。”
“滚半拉去,少他妈套近乎,谁抽你这破烟。”高二胖打开了我的手,不小心打在了手表上,给他手疼够呛,直呲牙。
“这是玉溪,正经好烟呢。”我笑道,刚才自己带的中华抽光了,朱老三从店里拿的烟,好的只有这个。
“少他妈废话,跟我走一趟。”高二胖不耐烦地说。
“为啥呀。”我佯装无辜地问。
“为啥,就因为你骂我姐。”
“呵呵,谁规定骂了制服的姐姐,就得跟制服走了。”我笑问,“再说了,你即便是过来处理治安事件,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抓人,井查菊是你们老高家开的啊。”
“就是,太欺负人了。”周人有群众小声给我帮腔。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老子告诉你,在城南,我高丽伟就是天。”高二胖用大拇指指向自己,霸道地说。
“天,二胖儿啊,你现在把天给捅破了,你知不知道。”朱大力无奈苦笑,估计他跟高二胖有点交情,才会在此“善意”地点他一句。
可惜,高二胖没有听明白朱大力的点拨,还不屑地回了他一句:“草,大力,过两天好日子,皮子又痒了是不是。”
“草尼玛。”我沉下脸,直接开骂,“怎么跟我大力哥说话呢。”
“哎哎,兄弟,没事没事,他就这样。”朱大力赶紧拉住我。
“哎呦我去。”高二胖用手摩挲了一把大耳肥头上的板寸头发,“老子自打出生到现在,净是我骂别人,还头回听见有人敢骂我,你小子挺能啊。”
“我骂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妈算老几,。”我不屑道。
“草尼玛的,老子干死你。”高二胖从腰间抽出防暴棍,劈头盖脸照我打开,没想到他身材虽胖,身手却挺灵活,动作极快,我因为被朱大力拉着,加上喝了不少酒,动作有些迟缓,带着朱大力,堪堪避开他的第一棒子,但第二棒子,我没躲开,被他结结实实地砸了在头顶。
一股热流,顺着我眉心流了下来。
“住手,住手。”我正要反击,外围有人高声喊。
高二胖他姐夫一看我们动了手,也赶紧过来,把他小舅子给拉了回去。
人群再次分开,来车是一台奥迪,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一个偏瘦,一个微胖,且头顶斑秃,左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地顺到右边,把秃顶的地方巧妙地给挡住了,典型的棺员地中海发型。
“呀,郑菊,您怎么来了。”姜工伤惊讶地问。
“老姜,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地中海胖子怒道。
“我……电话在车里。”姜工伤支支吾吾道。
“哪位是张东辰同志。”那个瘦子环视一圈问。
“我是。”我擦了擦额头、鼻子上血,淡淡地说。
“哎呀,张正委,您在这儿啊。”瘦子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迎上来,亲切地跟我握手。
“你是哪位。”我问。
“在下西城柿付柿长,周志国。”瘦子对我微微鞠躬道,原来是付柿长,跟我行正级别持平,所以没叫我首长。
“你、你就是张东辰。”姜工伤呆住了。
“什么张东辰,你俩谁啊,多管闲事。”高女士并未听见周志国跟我的对话,冲过来,对胖瘦二人组怒声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胖子地中海,应该就是西城工伤的头头了,我之前让赵倾城帮我找的人就是他,估计赵倾城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头头正和高付柿长吃饭,听说我在城南地区遇到了麻烦,就一并赶过来了,应该是这么回事。
“你瞎啊,没看见郭菊跟周柿长么,滚边拉去。”姜工伤低声呵斥道,高女士没听过张东辰,但肯定听过郭和周二人,马上噤若寒蝉,退到后面,把自己老公推进火坑里。
“张首长,您好您好。”郭也过来跟我握手,“在下郭山峰,工伤菊的,我跟您手下的两位宋总,还有白总都熟得很呐。”
两位宋总,指的是宋佳和歆芸,宋佳也一直在打理生意,免不了跟工伤等部门接触。
“你好,周菊。”我说。
“咋回事啊,张首长。”郭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丑八怪,你来说说吧。”我看向姜工伤身后,抻着脖子笑问,高女士赶紧避开我,又往她老公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