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又伸出右脚,接住他下落的肩膀,堪堪将二号拳手接住,当他静止的时候,太阳穴距离我的左脚脚尖,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二号拳手见我没有防守,正要侧身出拳攻击,可能是他余光注意到了我的左脚,停止拳头,转头看了看我的脚尖,眼神中流露出惊骇之色,我笑了笑,收回左脚,右脚卸掉力量,将他放在地上。
我后滚翻,直接腾身而起,伸出左手去拉二号拳手。
他把手递过来,被我拉起,向我做了个华夏传统武术的拱手礼,用英语说:“谢谢,谢谢。”
我点点头,看向裁判,裁判却懵逼了,还用手势示意我们继续打,他肯定没看见刚才那个细节。
二号拳手气愤地对裁判吼了一句什么,直接抓起我的左臂,举了起来:“拆那,拆那。”
这时,悬挂在二楼的大屏幕里,传来一个声音,观众们的视线,都转了过去,是回放,回放刚才我俩交手的画面,正好那个游走的摄影机,拍下了我的“致命脚尖”,还给了个慢动作的特写,观众们看完,恍然大悟,继而掌声雷动。
“嘿,你的胳膊,真没事吗。”二号拳手草着不太熟练的英语,关切地问我。
我苦笑,心想你是不是傻,我他妈要真没事,我不就用力么,胳膊当然比脚灵活的多。
“去治疗一下吧,不要撑着。”
“我没事,放心,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趁机问,“失败了,结果会怎样。”
“会去做苦力而已。”二号拳手笑了笑,他用的是“worker”,工人,劳动者,但在这里,我估计就是苦力的意思,比如去挖个煤什么的,这点跟北高丽有点像。
出了铁笼,二号拳手扶着我坐回椅子,他昂起头,走向那个?房间。
“好小子,干得漂亮。”领头的制服过来,鼓励似得拍了拍我肩膀。
后面两组比赛,波澜不惊,实力差距明显,其中一个十二号选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也是个?种人,不过看招法,并不是华夏人,他以掌为刀,上身挺直,招式一板一眼,出拳平直,且拳心向下,而不跟我们华夏一样拳心朝身体内侧,感觉像是空手道,他可能是岛国人。
四强产生,我们四个再次上台,站在四个角落,被摄像机拍特写,观众继续下注,出了铁笼,又是那个鹅螺丝大美妞端着方块箱子过来,让我们抽签,这次她是从我这边开始的,我抽了张红桃10,接下来是那个空手道,他抽的是?桃9,另外两人,抽到的分别是?桃10和红桃九。
照例,还是牌面大的先上台,我这轮的对手,是个跟我体形差不多的拳手,我也观察过他的那两场战斗,之所以能走到四强,并不是说他实力多厉害,而是因为他的那两个对手,都太菜了点,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他的眼神有些犹豫,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他小跳着,围着我转圈,我以静制动,等他主动来攻,但他并没有,绕着我转了半圈之后,他放下拳头,摇了摇头,直接摘下拳套,扔在地上,走向铁笼子的门口。
居然直接认输了,观众当中嘘声四起,这里是奥斯维,靠拳头说话的地方,认怂不会有人待见。
裁判也显得很无奈,举起我的手,宣布“拆那”胜利。
出了铁笼,我坐在椅子上,正好可以多休息一会儿,那个空手道和他的对手上台了,两人实力相差不多,不过空手道看起来技高一筹,两分钟的战斗之后,他一掌劈中了对手的肩膀,对方踉跄后退,空手道跟进,连出四拳,将对手击倒在地,并骑了上去,继续锤击对手面颊,裁判及时叫停,把空手道给推开,开始读秒,读到五的时候,那个家伙爬了起来,满脸是血,裁判检查了他的眼睑,又伸出四根手指,大概问他这是几,然后裁判摇头,宣布十二号选手获胜。
十二号耸了耸肩膀,转头看向我,伸出大拇指,慢慢地,大拇指转向下方,明摆着向我挑衅呢,因为我待会儿就是他决赛的对手。
此举,引来了观众不少嘘声,不过空手道看起来并不在乎,直到裁判过去,拉下他的手臂,他才转移视线,看向摄像头,咆哮了几句什么,说的果然是岛国话,什么刚八代,死你吗塞之类。
这回不用抽签了,因为空手道刚打完,主持人宣布,休息五分钟再战,又是一轮下注,我那个室友又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小子,我又压了你一千卢布,可得好好打啊。”
“我尽量,尽量吧。”我笑道。
那个鹅螺丝女郎再度出现,分别在空手道和我面前,扭动腰肢,跳了一段舞蹈,眼里尽是挑豆之色,主持人又开始说什么,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这个女郎,应该是最后冠军的奖品吧。
但我现在可没心思泡妞,女郎跳舞的时候,我一直放空视线,收敛心神,那个空手道实力很强的,我不能怠慢,而且,该用手的时候,得用手了。
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闲杂人等退场,主持人叫我们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