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人,若渊的仆人,前些天被遣散了,姨娘说过几天让我去挑几个,可具体是哪天,也没有通知若渊,不知管家叔叔能否告知若渊,什么时候适合去挑几个仆人?”
管家并非没有注意到李若渊身边孤零零的状况,但他并没有主动提起,不过,不主动提起却也不代表他不会管。
“小姐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吗?”
李若渊假意委屈地低下头,这下子,管家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他扫了一眼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李茵乐,心中冷笑,以李茵乐这种段位,这辈子,怕是再也斗不过李若渊了。
“小姐恕罪,这是老奴的疏忽,小姐现在就可以去挑几个可心的人来服侍,为了表示奴才的歉意,您可以多挑两个丫鬟。”
李若渊笑笑,感激的对管家说:“多谢管家叔叔,不过,对于若渊来说,三个就已经足够了,还是不要触怒姨娘为妙。”
管家不置可否,解决了这件事就离开了,他忙得很,没工夫处理这点内斗。
李若渊见管家走远,倚在门框上,拢了拢外套,连一个假笑也不愿意应付李茵乐。
“管家走了,你还不走,留在我这里等着过夜吗?”
李茵乐恼怒的看了李若渊一眼,忿忿道:“李若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
看着李茵乐离去的背影,李若渊冷笑,是我不会放过你才对!
送走了李茵乐与管家,李若渊回到房中,将匆匆塞进锦被里的男装取出来。
这件衣服,现在肯定是不能穿了,只是要怎么处置呢?李若渊看着面前深色的男装,有些头疼。
忽然,李若渊眼尖的瞥见明灭的烛火,昨晚李若渊心绪太过不宁,一夜都不敢熄灯,现在,这烛火倒是给了她思路。
李若渊取出一个火盆,将衣服放到盆里,用烛火点燃,随着一阵焦糊的味道,衣服被点烟,火苗吞噬着衣服,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炭块。
看着面前的火盆,李若渊拍拍手,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就算李茵乐又想起了什么,也没有证据再来找她了。毕竟,已经和管家解释是在玩闹了。
一想到李茵乐当时吓得脸色煞白的样子,李若渊心中就是一阵冷笑。这个懦弱的,欺软怕硬的女人,当时的自己,究竟有眼无珠到什么地步,才会让李茵乐杀了自己的心腹侍女,同时也害的自己惨死。
重活一世,心性到底不一样了,眼界也更为开阔。曾经的自己是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落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下场。此世,她必定要活的比谁都潇洒,比谁都漂亮,让娘亲泉下有知,也要让灵儿与成儿不白白枉死。
李若渊坐到梳洗镜前,整理妆容,虽说她是尚书府高贵的嫡亲大小姐,但是自从娘亲去世,继母当道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享受过嫡亲大小姐的待遇。生活上处处遭受克扣不说,连出门赴宴的机会,都叫李茵乐霸占了。要不是有些贵妇人记着自己是个嫡女,而李茵乐始终是个庶女,估摸着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
可毕竟自己还是占着嫡长女身份的,贾姨娘不肯给李若渊一门好的姻缘,然而又不能让李若渊嫁的太差,丢了尚书府的面子,以后李茵乐也不好嫁人。
李若渊本以为自己坚持下去,熬过这些年,好歹嫁出去了就不用再在府中吃哑巴亏了,可是没想到,贾姨娘与李茵乐竟然如此恶毒,目标直指她的姓命。为了不让她嫁出去,也是煞费苦心了。
思及此,李若渊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龙飞凤舞一个狂草的‘谦’字,是慕容谦在她临走之前交给她的,说若有急事,可凭这块令牌,直接去王府找他。
李若渊笑了笑,将玉佩摩挲一番,又小心翼翼的收好。
梳妆这种事,身为一个大家小姐,李若渊本来是不会的,可是有几日心血来潮,跟灵儿学了几手,李若渊性子好,人又聪明,没几日就学的像模像样的。
当时李若渊坐在凳子上,对镜贴花,灵儿就抱着成儿坐在旁边,一边纠正李若渊的错误,一边笑吟吟的聊天。
灵儿见李若渊学的如此之快,为之开心之余,也不免打趣:“我的大小姐,您对于梳妆一事,如此有天赋,叫我这个做丫环的情何以堪,到时候,不会嫌我没用把我辞退了吧?”
李若渊一边描眉,听见灵儿这么说,好好的远山眉,手一抖,就描成了粗木棍,灵儿一见,便笑,笑得停不下来。
李若渊便佯怒,作势要用眉笔划花灵儿的眉毛灵儿躲,李若渊便威胁。
“你躲,你再躲,我就真把你辞退了。”
灵儿便厚着脸皮调笑:“小姐退了灵儿吧,往后,灵儿没了生计,小姐就出去画眉来养活